晏东扶着宁王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靠坐,看了看身后黑忽忽的树林。
这时,后面传来说话声:“头,现在都天黑了,这宁王身受重伤,应该跑不了多远,属下建议分开搜寻。”
黑衣头领看了看前面的树林,想了想:“按你说的做,决不能让宁王逃脱。”
晏东知道那些人是死了心要对王爷下杀手,肯定不会轻易收手。
“王爷,他们的人已经追过来了,属下去引开他们,王爷自己小心。”
现在他出去引开那些人,还能给王爷一个喘息的机会。
晏宁此时已经气喘吁吁,脸色苍白无力。
“就算你去引开他们,怕是也阻拦不了多久。”
“可是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突然,一个黑衣人打着火把朝这边扫过来。“老大,人在那边。”
“快,在那边。”
很快,黑衣人全部往这边包围过来。
“王爷,我们往后退。”
“哈哈哈,再退也没有后路了。想不到,堂堂宁王殿下也有今日啊!”
对面的黑衣人首领坐在马上哈哈哈大笑。
“宁王殿下,现在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让我们乱箭射死?”另一个黑衣人调笑着。
“你们这群无耻之徙,竟敢刺杀王爷,简直罪大恶极。”晏东不忿的怒骂。
“骂吧,骂吧,反正都死到临头了。”
“是吗?你们主子呢,是老八还是老七呢?就算要本王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晏宁强忍着心头的气血说道。
他心里有怀疑的人,但不确定是哪个,现在要死了,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就算是死,也要记得这笔账。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主子是八爷,现在你知道了,可以死也瞑目了。”
说完手一挥。“动手。”
“你们敢,只要我活着,绝不会让你们伤害王爷。”
晏东说完,挥起手里的剑迎了上去,与对面的黑衣人打斗在一起。
晏宁知道今日是难逃一劫了,但他也不会死在敌人手里。
在他们身后是一处悬崖,往下看去看不到底。
晏宁慢慢退到悬崖边上,纵身一跳。
“王爷。”晏东最先发现,疯了一样与黑衣人又缠在一起。
晏宁在跳下的那一刻,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往下坠,但是他又好像是浮在空中。
这是什么情况,他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晏宁觉得自己一直飘在空中,没有目的地。
此时,他在心里想着:自己这是死了,现在是变成魂了吗?
混混沉沉的,一直飘啊飘。
“张婶,张婶,宁哥受伤了,我把他背回来了。”
铁牛急冲冲背着萧宁回了萧家,对张氏说。
“铁牛,这是怎么回事?我家宁哥儿这是怎么了?”
“张婶,一会再和你说,现在先请大夫吧。”
张氏抹着眼泪:“对,对,我现在就去请大夫。”
“张婶,狗蛋他们已经去请了,你要不去叫萧大叔回来?”
“啊,好,我这就去。”边擦眼泪边往外走。
晏宁的魂飘了几天,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看到一群人慌慌张张,来来去去的。
他看了一眼,准备继续飘走。
突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将他整个人吹到了屋子里。
还没来的及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刘大夫,宁哥儿他怎么样?”张氏担心地问。
“令郎头部撞伤,脑部有些淤血,应当会有些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具体还不清楚,等令郎醒过来再看,有些人可能会有短暂的失忆,有些人可能会轻微脑震荡。”
“那会不会有影响?”
“影响不大,你们不用太担心,老夫先开几副药,等吃完之后再看吧。”
“好,谢谢刘大夫。”
“好说。”
“大夫,诊费和药钱是多少?”
“诊费三文,药钱二十文,总共二十三文。”张氏从屋里拿出二十三文递给刘大夫。
“你们谁跟我去抓一下药,拿回来之后,熬成水之后再给病人喝。”
“张婶,我去拿吧。”铁牛上前说。
今天的事,其实也跟他们有点关系,要是萧宁不管他们,躲着李二柱的话,就不会被打。
“谢谢你,铁牛。”
“张婶不用客气,我们和宁哥从小一起长大,这点事算啥。”
“他娘,你知道咱宁儿这是怎么回事么?”萧忠山刚从地里回来。
“唉!我也不知道,我让宁哥儿给铁叔把碗送回去,谁知道没过一会儿,铁牛背着宁哥儿回来了。”
“那只有等铁牛拿完药回来再问他了。”正说着,铁牛拿药回来了。
“萧叔、张婶,刘大夫交代一天喝两次,早晚各一次。”
“好,谢谢你。
铁牛,婶儿刚才问你,你还没说这宁哥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撞到头,身上也受了伤。”
铁牛知道这事是瞒不了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