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红扑扑的，今天入城之前他们就看到了码头停着的大船。和海州的渔船不同，这些船只足有渔船的十几倍大，远观就非常壮观。
“胤礽，胤禔，你们要去吗？”
“儿臣想跟在汗阿玛边习。”胤礽想了想，选择了拒绝。和年幼的胤佑不同，自己太子要努力汗阿玛分忧，认真习了解民生，更何况如今有了目标以后，胤礽有更想要做的。
他眼眸里闪过一丝歉意。
胤禔有点想门走走，可是看到太子胤礽的选择以后他也选择改口。胤禔『摸』了『摸』鼻子：“儿臣也想跟着汗阿玛习，玩乐的事情容后再说吧。”
康熙对两个儿子的答很满意。
他板着脸盯着胤佑：“听到你二哥和大哥的答没有？怎么能天天想着玩乐？你觉得刚才的考试成绩很好吗？朕瞧着你还是呆在院子里好好读书，好好习才对。”
胤佑脸颊鼓起。
他垂下头，瞧着有些可怜巴巴的，用哀愁的目光扫视着太子胤礽。
胤礽想了想，试图安慰：“胤佑想要看大船的也不用急，只要再等几天就可以了哦，汗阿玛您说是不是？”
“没错，过几日就能上船。”
“可是……这也说明儿臣和戴佳侍卫只能相处最后几天了。”胤佑垂下头，眼泪汪汪的。
康熙微微一愣。
戴佳英善是要随行海的，过几日登船离去以后再见面也不知道几年以后。
更何况康熙也是知道的。
海前往欧罗巴等国不但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且还有极大的风险。
初次提远洋计划，朝堂上是一片反对之声。即便康熙强行敲下，报名前往的也是寥寥无几，戴佳英善更是头一人。
康熙下意识看向成嫔。
听到儿子的语，成嫔原本悬在脸上的笑容悄然褪去，眉眼间『露』淡淡的愁绪。她轻轻眨着眼睛，长长的弯弯的睫『毛』上有一滴水光闪过。
康熙叹了口气。
拒绝的语在舌尖上转了一圈，最后他还是松了口：“朕允了。不过你去的时候一要听，不准『乱』跑，知道了没有？”
“是——！”
“……”康熙还是有点不放心。
戴佳侍卫真的能管住他胤佑吗？
想了想康熙还是决增加一人，他环视四周很快下决心：“胤禛，你也一起去吧？盯着这小子。”
胤禛擦了擦嘴，应了声是。
胤佑一阵欢呼，他一跃而起，蹦蹦跳跳的就向往外跑。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被胤禛拉住：“都什么时辰了？要门也要明天。”
“哎？晚上才更好啦！”
“……”胤禛凉飕飕的目光盯着他，声音冷冽：“明天。”
胤佑瞬间蔫吧了。
他选择老老实实投降，并且乖巧听的跟在胤禛后屋睡觉，并在第二天清晨早早起，以最快速度冲刺到胤禛门外，双手用力敲门：“四哥，四哥，起床了！！！”
苏培盛都惊呆了。
他可以对天誓，无论是在承乾宫里或者是在阿哥所里，七阿哥从未这么早起床过。
天都还蒙蒙亮呢！
后一阵响动将苏培盛拉得过神，他急急上前扶着自家主子起。
胤禛坐起，睡眠不足让他的脸黑沉沉的：“还不赶紧将七阿哥拉进！”
胤佑精神烁烁，神采奕奕。
他完全没有提早起床的瞌睡，而是像是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般，又或像是小狗有福般跟在胤禛的边打转，叽里呱啦个不停。
胤禛面无表情。
他挥手不用宫人端上的热水，而是用凉水拍了拍脸颊，好歹让自己清醒了些以后开始更衣洗漱，在胤佑的催促声下，胤禛连早膳都还没吃就被拖了去。
福州城的街头分外热闹。
明明太阳才刚刚升起，街头巷尾早已是人声鼎沸。街上满满都是从城外赶早市卖菜的农户渔民，城里的老百姓们当然也不能错过这等买菜的好时机，人群熙熙攘攘，男老幼摩肩接踵，或是半蹲着体挑挑拣拣的，或是大声讨价还价的，还有和胤佑年岁差不的小孩嘻嘻哈哈的跑跳着。
胤佑哪里见过这般的场景。
他满脸好奇的看着这个，看看那个，尤其对售卖鲜鱼的摊贩特别感兴趣。胤佑半蹲着体，指着各种鱼询胤禛：“四哥，这是什么？”
“四哥，这又是什么？”
“四哥，四哥，四哥——”
胤禛觉得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何要接下带胤佑门这个任务。他的脑子里嗡嗡嗡直响，耳边就只剩下四哥和什么五个字在盘旋，堪称是一场折磨。
他强打起精神，将这个题抛给戴佳侍卫：“听闻戴佳先生即将远航，想必一认识这些鱼的吧？”
戴佳侍卫：……？
他低头看看摊子上各种不瞑目的鱼……戴佳侍卫胳膊上冒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甚至怀疑自己再看下去会不会得上某种鱼类恐惧症之类的『毛』病？
摊贩原本还对不买鱼蹲着的几人有点不满，听到这里倒是乐了：“两位小少爷，海里的鱼那是数不甚数，哪里都能记着的？记得几种有毒的那就成了。”
“有些鱼还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