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祯这边和觉法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大觉寺方丈以及达摩院首座都被惊动,其整个迦叶城也早已震动,将目光投向此处。 客栈附近聚集了大量的老百姓,在好奇心的趋势下,驻足观望,看到有外乡人居然敢跟觉远方丈对峙甚至威胁,惊骇非常。除了老百姓,迦叶城内的各方势力也都隐藏在周围,默默观察着,其中就有迦兰商会的掌柜如意夫人。 她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位置,虽没有看到之前双方大战,但在方丈觉远来到后,她带着人马也紧随其后,亲眼目睹李祯的强硬态度。 “原来他们是来自南坪域,是苍莽山一脉,难怪如此的财大气粗。” 如意夫人对于南坪域了解甚少,但苍莽山还是略知一二,那是一个太平域任一方势力都不愿招惹的存在。 此时的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或许能够助她摆脱困境,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但在她看来,这点代价是可以接受的。 距离如意夫人所在位置的不远处,一座茶馆内,几名老者也近乎是觉远方丈刚一现身便出现此地,他们各个气度不凡,非富即贵。 “今天看来有好戏看了。” 其中一位老者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笑意,道:“对方居然能够将苍莽山妖祖请动亲至,其身份地位在妖祖心中自是重要,待妖祖到场,这场恩怨想要了结却非易事,对大觉寺必然会带来不小打击。” “不错!咱们私下或许可以和那几位外乡人走动走动。” “此言在理!” “大觉寺如今越加强势,朝廷事宜都要干涉,最近又将察罕儿收为弟子,若继续下去,朝廷文武大臣恐怕都将成为大觉寺走狗。” “…………………………………………………………” 这几位老者交流着,明显对大觉寺带有颇深敌意,目光落在李祯等人身上,充满期待。 李祯这边一点面子不卖,而对方身份又极为特殊,不能轻举妄动,如此一来,使得觉远方丈左右为难,李祯见状,目光分别看向察罕儿和觉法,冰冷至极。 察罕儿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至于觉法则脸色阴沉的可怕。 “回屋吧。” 李祯招呼一声,带着人马返回客房。 此时他们所居客栈已经破烂不堪,但李祯身后的客房还保存的完好无损,不影响居住,再者以彭前辈的实力,很快就能赶来,倒也没有必要挪地方,就在此等待,无形中还能给对方带来压力和羞辱。 我们就在这里住着,你们硬是拿我们没办法。 李祯等人都回房间后,觉远等人继续留在这里,除了自取其辱,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也返回大觉寺,不过在临走时,看了一眼茶馆方向,茶馆内的几位老者皆是精神一震,居中一位身着淡黄长袍老者面不改色,举杯向觉远方丈示意,觉远方丈看在眼里,神情复杂。 觉远等人离开客栈,返回大觉寺后,有一批人马急匆匆的赶至大觉寺,为首中年男子身姿挺拔,虎目生威,气度非凡,着藏蓝四爪龙袍,可见是一位当朝王爷。 此人正是察罕儿之父,汝阳王阿鲁温。 儿子察罕儿作为此次事件的当事人甚至主导者,汝阳王府肯定早就在外围观察情况,只是能力有限,插手不得,如今事态暂时告一段落,赶忙找上大觉寺,希望护他周全。 “见过觉远方丈!见过觉法、觉海等高僧,小王有礼了。” 汝阳王在朝廷中位高权重,近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面对大觉寺一众高僧时,还是表现的非常谦虚。 察罕儿看到父王到来,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性命不保,带着哭腔道:“父王救我!父王救我!” 汝阳王来时已经了解前因后果,恨铁不成钢,戟指呵责道:“孽畜!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汝阳王只有这么一个独子,虽恨其不争,惹上天大麻烦,但还是要尽力保全儿子,向觉远方丈等人求助道:“犬子闯下大祸,罪无可赦,但还请看在本王薄面,诸位高僧施以援手,此恩铭记于心。” 汝阳王说话的功夫,更是单膝跪地以示诚意,大觉寺众高僧见状,赶忙扶起。 “王爷不必如此,我等同气连枝,自会尽全力保世子无忧,只是我等和对方并无交情,难以说情,最好的办法是请一位有交情之人,以情动之,方可解今日之局。” 方丈觉远此话一出,在场一筹莫展的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他们和对方只有仇怨,求情肯定不好使,但若是找一个和对方有交情的人出马,事情肯定会有所转变。 “对方是外乡人,此地何来朋友?” 一位高僧提醒一句。 此话一出,大家又再次陷入苦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