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谦为人豪气,善交朋友,所以在整个华国修行界朋友很多,影响力也很大,甚至个人影响力都要超过青元门。
只是朋友虽多,但真要说肝胆相照的知心朋友却并不多,尤其是女儿和外孙出事后,许多曾经的好朋友直接和他断了联系。
眼前这位向他走开,声如洪钟的豪爽老人不同于其他人,是共事许多,可托付性命的生死之交。如果不是因为天宸宗的立场问题,以及避免一些闲话和不必要的麻烦,李祯见了得老老实实的喊一声干爷爷。
母亲一出生,老人家便认其为义女。
老人名叫岳山,名字和形象非常不搭,其人身材高瘦,干巴巴的,一点世外高人的形象都没有。但他的身份非常不简单,可以说是华国修行界最顶尖的存在之一,跺跺脚,整个修行界都要抖三抖。
老人家是天宸宗七大太上长老之一!
两位老友相见自是欢喜,岳山身后一干天宸宗长老忙向周谦行礼问安。 周谦到访,天宸宗以最高规格接待,由此可见对其重视。
“今晚旁的不说,不醉不归。” 岳山嗜酒如命,人尽皆知。
周谦闻言,自是奉陪,而底下的人相互见礼后,跟在两位老人身后走进山门。
岳山引着青元门的人来到住所,随即两位老人雅间叙话,其他人简单交流后,天宸宗的人便各自忙去。
岳山问道:“祯儿怎么没有过来?这小子得了大运,如今又成了风云人物,正想瞧瞧呢。”
“有事耽误了。”
周谦简单回应一句,随即小声道:“今晚安排一下,我要跟你们宗内一干主事人谈谈。”
岳山闻言,眼神古怪。
“你个老东西,肚子里面有一百个心眼,但丑话说前头,过界的话题不能聊。”
能够和周谦成为生死之交,脑袋也不空,周谦一直的念想是什么他门清,而且联想如今李祯重新能够修行,不难猜出他有怎样的目的?
天宸宗一直的原则是不参与朝廷争斗,只在修行界这一亩三分地耕耘。
“咱俩的关系,我骗你就没意思了,我此来的目的和你所猜想的有关。” 周谦认真道:“天宸宗的选择我知道,只是现如今时代变了,那么原则性的东西也要做出改变。”
“你啊!真是一来就给我出难题。” 岳山叹口气。
周谦笑道:“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剩下的我来谈。”
二人说话的这个功夫,华国七大一流宗门之一天南宗来访。
天南宗在修行界的地位和青元门差不多,门中三位三劫人仙坐镇,一流宗门垫底的存在。
天南宗和青元门的关系很好,两派有些几百年的交情,所以当得知青元门到来后,且知周谦也同来,赶忙来访问好。
“曾宗主,许久不见了。”
陈远南得到消息后,领着一干人等迎接。
天南宗曾宗主带着几位长老和杰出弟子上前,笑道:“确实好几年未见。”
曾宗主是一位很出彩的人,不仅人高马大,且相貌堂堂,极具魅力。
陈远南引众人进屋,分主宾落座。
“听说周前辈也来了,不知在何处,我等做晚辈的给前辈问个安。”
曾宗主非常客气道。
“师伯正在和天宸宗岳山前辈叙旧,你也知道两位前辈的关系,恐怕短时间见不到了。”
陈远南略带歉意的说道。
“无妨无妨!”
曾宗主毫不在意,随即有何陈远南叙旧一番,片刻后告辞,道:“你们刚来肯定有不少事,我就先不打扰了,过两日清闲下来,咱们两派在好好的交流。”
“呵呵!咱们之间就不客套了,过两日我请你喝酒。”
陈远南道。
“如此最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曾宗主带着人马过来,也就喝了一杯茶水的功夫便告辞离开。
两派关系非比寻常,说话也就直来直去,陈远南带着人亲自送曾宗主等人离开后,挥散众人,只留下易容后的李祯。
“天南宗这两年日子不好过,相较于天宸宗更好拉拢,大会期间你可以上上心。”
陈远南提醒道。
李祯闻言,心中疑惑。
天南宗是一个非常低调的宗门,处事原则也和天宸宗一样,不愿参与朝廷中事。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两年太子对天南宗很上心,希望天南宗能够效忠于他。
师父陈远南将天南宗当下处境一解释,李祯点点头,表示理解。
若非天南宗和青元门关系亲密,太子恐怕早就用武力令其屈服,只是若真的用强,青元门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太子就算现如今势力非比寻常,可一旦开战两个一流宗门,自身也是吃不消,再者也是非常不理智。
唯循序渐进,从内部分崩瓦解,方是正途,只是这么做颇耗时间罢了。
李祯跌境三年,心灰意冷,修行界的事情关注不多,所以并不知天南宗的处境,今日经师父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
“如果去游说,师父认为有几分把握?”
“太子如果没有出手,咱们说服对方基本没有希望,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