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能不能也别离开我啊?”
好半晌,魏浚屹才哑着嗓子道,“我答应你。”
闻言,林暮霭像是满足极了,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开心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想要什么......我要……”
后面的一句话,魏浚屹已经猜到那是什么,没等她说完,魏浚屹就拥着她,一起跌到锦帐中。
炭盆的火星明明灭灭,窗外寒气惊扰不了房中的温暖。
那等在房外的掌事太监看了眼天色,又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对身边人挥挥手道,“咱回去吧,看样子,陛下今日是不会上朝了。”
翌日,一道封后的诏书就传遍了九州大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登基为皇,念林氏自小与朕相识,感情甚笃,其贤良恭顺,文才俱佳,有皇后之德,堪当皇后之位,特封为淑嘉皇后。婚期既定,令赐下恩典,大赦天下。”
八月十五,是帝后大婚之日。
王都各处宫殿处处张灯结彩,御街之上也早早铺上了十里红毯。
林暮霭穿着凤冠霞帔,牵着魏浚屹的手,走过红毯,踏上帝座,同他一起迎接百官朝拜,万民纳福。凤冠下,隔着大红喜帕,她的眼睛不带一丝笑意。
这盛大婚礼如她儿时所愿,但这身侧之人,早已变得面目可憎,非她良人。
当夜,一轮明朗圆月高挂苍穹,千家万户共同沐浴在亘古月光下,享受阖家团圆的喜乐。
洞房之内,林暮霭端坐在床榻上,手里执一盏玉如意,等着她的郎君归来。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宫人推开房门,魏浚屹从门外走进,房门被他轻轻合上。
魏浚屹坐在她身侧,隔着一帘喜帕,她看见喜烛照出他风华潋滟的眉眼,正垂眸含笑凝视着她,如视珍宝。
从小时候初识他起,这么多年以来,他似乎总习惯以这样的眼神看她,眼中深重的爱意在她面前总是不加掩饰。曾经,她沉溺在这样的目光中,哪怕就这样死去,也甘之如饴。
魏浚屹,我们之间,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何以至此啊......
喜帕被他揭开,他的眉目更加真切的出现在眼前,静静凝视她片刻,魏浚屹回身端来酒杯,放一杯在她手中,一杯举在自己眼前,然后与她的手臂相交而过,低眉含笑道,“喝完这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他的声音温柔,像一阵风吹进她的心里,林暮霭闭上眼,一滴泪划出眼角,随即,就被他以指腹轻轻擦拭,轻笑道,“感动得哭了?”
林暮霭看着他的眼,点点头,“喝完这杯酒,我们就是夫妻。”
“嗯,此生,不弃不离。”
魏浚屹低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当他抬首,却见林暮霭杯中的酒一滴未少,想到她平时滴酒不沾,忍不住笑道,“这是交杯酒,酒气不大,多少可以喝一些。”
林暮霭将手臂抽出,扬手一撒,杯中酒尽数落在地上。
魏浚屹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正疑惑,就听她一阵凉薄的笑声,“这不是交杯酒,这是断肠酒。”
魏浚屹蹙眉道,“暮霭,你?”
她站起身,将头顶的凤冠摘下,随手扔开,脱掉锈染着九天飞凤的华丽外袍,只穿着洁白中衣,站在魏浚屹几步之外,冷漠望着他,“魏浚屹,你中了毒,很快就要死了。”
她以平淡的口吻,像是在告诉他一件平常至极的事。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这样冷漠到伤人的语气,让魏浚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好不容易,魏浚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平静道,“你就这么想我死?”
“是,”林暮霭重复他的话,“我就是想让你死。”
“好,很好,”魏浚屹站起来,想朝她靠近,刚迈出一步就觉得头晕,稳了片刻,才呼吸均匀的开口,“既然这么想我死,那么你过来,桌上有剪刀,你拿起来往我这里插,”他咬牙含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一定要用力些,这样才痛快。”
林暮霭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桌上有一把用红线系了个同心结的剪刀,她没有动,魏浚屹却将剪刀拿起,一步步朝她走来。
烛影摇晃,丝竹声未绝,此刻一切喜庆的东西在他眼里都变成了讽刺。他眉眼带笑,那笑意却让人遍体生寒,高大挺拔的身影带来她从未见到过的压迫感,她咬着唇,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退路。
魏浚屹的眉眼近在眼前,黑皴皴的眸子一动不动盯着她,“怎么,害怕?”
“你别过来。”林暮霭盯着他,显然气势不足。
魏浚屹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咬牙切齿的凑在她耳边说话,声音犹如擦过颈边的一缕凉风,“拿着,杀了我。”
那把冰凉的剪刀被塞入她手中,林暮霭吓了一跳,缠绕在剪刀上的红线不知何时已经脱落,此时乱成一团,绕着两人的手指。魏浚屹垂眸看了一眼,忽然勾起唇角轻蔑的笑了一声,用力一扯,红线被他扯断,他握住她的手,将刀尖对准自己的胸膛,逼视她的眸子亮的吓人,“将刀子捅入仇人的心脏,亲眼见着鲜血一点点涌出来,亲眼见着仇人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