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的少年都在等待自己命运宣判的时候,管云和母亲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冲突。
这天管云和玉梅还有继父吃了早饭,继父就背着背篓上了山,留下俩姐妹在家。管云百无聊奈,坐在院子里看着妹妹做作业,突然,一个身影闯入了管云的视线中。是那个女人,一年也见不了几次的女人,自己的母亲。
“姐,这道题我怎么想也没想明.....”玉梅扭头看了一眼管云,然后顺着管用的视线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玉梅手中的钢笔就掉在了本子上,练习本上顿时出现了一小团的墨染。管云的看着母亲越来越近,她心里毫无波澜,对母亲,也没有小时候的依恋和爱。哪还剩下什么,管云也不知道。玉梅看着母亲,心里好些激动,好像有半年之久没见到了吧,上次母亲回来和父亲办手续的时候,玉梅从学校逃课回来也没看到母亲一眼,但此时,玉梅看着近在咫尺的母亲,却不敢上前了,直到母亲站在俩姐妹的面前。
母亲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管云,再看看一脸期盼样的玉梅,母亲开口了:“梅子。妈妈回来了。”
“哦。妈。我去给你搬椅子。”梅子看了一眼管云,站了起来,去了堂屋。
“晓云,妈这次回来,你不高兴啊?!”
管云扫了一眼母亲,依然低垂着眼皮,头也不抬一下,“你到我继父家来干嘛?”
母亲一听,愣住了。
“这,我不能来吗?!啊?!怎么说这也是我女儿的家啊。”母亲提高了一点声浪。
“你女儿?!你和我继父离婚,有说要女儿吗?”管云的反击无懈可击。
“晓云,你咋了?我都还没坐下呢?你就像吃了炸药一样的。”母亲有些恼火了。
这个时候,玉梅搬了一把断背的椅子出来,放着母亲的身边。听到母亲的话,她也不敢说话,只是看了看管云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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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瞧了瞧母亲的脸色。
母亲顺势就坐了下来,发亮的高跟鞋耀得管云心里有些烦躁了,更何况细细的跟还把院子里的泥土踩出了一个又一个细坑,这高高的细跟,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管云的心里,鲜血在汩汩地往外淌着。管云压着心里的一股怒火,扭头看着对面的大山,一言不发,好像母亲来了这件事情不存在一样。
玉梅忐忑地站在母亲和姐姐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好也坐了下来,眼睛盯着作业本,但是耳朵却竖了起来,手里的拿着笔,却一个字也没写下来。
母亲扫视了一遍堂屋,还是老样子呢。母亲亲亲地叹了一口气,“梅子。妈妈想说的是,我和你父亲的事情,我现在说,你也不明白,也不会懂,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理解妈妈的。”说完,母亲打开随身背着的一个大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皮包,打开,拿出几张十块的大钞,递到了玉梅的面前。玉梅抬头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姐姐,见姐姐没有任何反应,才放下钢笔,颤巍巍地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钱。
“梅子。这钱你先拿着,下学期不够了,你再找妈妈。啊?!”母亲一脸慈祥的看着玉梅,玉梅看着母亲一脸精致的妆容,懵懂的点了点头。
“你在这就少装一点吧。一个不要自己女儿的母亲,有什么资格回来看我们。”管云压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说出来的话虽然淡淡的,但,还是犹如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母亲的脸上。
“晓云。我说了,我和你继父分开是我们大人的事情,我不要玉梅是有苦衷的。”母亲扭了扭身子,正朝着管云坐着。
“是。你们大人的事情,我们是管不着,但是,你不要妹妹,这个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再说,你有什么苦衷,我和妹妹都长大了,不要你背,不要你抱的,你有什么理由不要妹妹。对了,如果我的父亲还在,你是不是连我也不要了。”管云不看母亲,盯着对面的大山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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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的吐了出来。
“你......”母亲气急了,“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养你这么多年,都是白养了。”
“我怎么了。我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变成这个样子,也是跟你学的。”管云的话像把刀一样,狠狠地扎进了母亲的心里。母亲听了,闭着眼睛大口喘着气,这个时候,母亲是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玉梅看着姐姐和母亲这么针尖对麦芒,一时也慌了,她连话也插不上。她只好跑进厨房,端了一碗茶出来,递到母亲面前。母亲接过碗,大口大口喝完了水,看着管云直摇着头。玉梅拿着碗,放在自己写作业的桌子上。然后扯了扯管云的衣角。管云抬眼看了看玉梅,瞥了一眼母亲,然后又扭头看着对面的大山。
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才稳住情绪。看着面前自己的两个女儿,母亲的声音也软了下来:“晓云,梅子,你俩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在我心里,你俩都是我的孩子。这些年,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弄钱,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俩啊。”
“哼,说的好听。”管云对母亲的话嗤之以鼻。
“你.....”母亲语噎了。最好,母亲也吭声了,打住了这个话题。
大山里,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