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相柳极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撒娇。
“停,别恶心我,”徐颂嫌弃地拍掉杜禾的两只爪子,语气冷淡,“你和姓顾的什么时候勾结到一块了?”
“咳,这个嘛……”杜禾神情不自在地抠了抠脸,顿了一下后小声嘟囔:“就你抓奸的那天。”
“什么?”徐颂没听清,锐利的眼睛凝着杜禾,她被看得心里发慌,只好认命地如实招来:“是这样的……”
那天,杜禾驱车带顾南川就近去了一家咖啡厅。
点好单,杜禾把菜单递给侍者,看向对面清瘦的顾南川:“说说吧,当年怎么回事。”
他掀了掀眼皮,犹豫再三后徐徐道:“你知道……咳咳……知道顾樊吗?”
杜禾挑眉,不确定地开口:“曲城上任市长?”
对于这位市长,杜禾只是有所耳闻,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曾蒙冤入狱后被还清白之身。
这位顾市长的事,当初并没有大肆报道,被压得很厉害,她能知道这些,也是一些小道消息。
顾南川倒了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压下喉咙间的咳意:“对,当年……”
当年他和徐颂分手的第三天,顾樊含冤入狱,母亲荣芍华受刺激病倒,他不得不回家照顾荣芍华,他想告诉徐颂这件事,却发现徐颂电话号码他已经打不通了。
让本来只是他闹脾气才分的手,一分就是五年。
“所以,你回来是想重新追回我家颂颂?”杜禾把玩着酒红色的长发,歪头问道。
徐颂是他的。顾南川在心里补了一句。
漠视掉“我家颂颂”这四个字,他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在繁花似锦门口和别人亲热?”杜禾见顾南川有些急地张了张嘴,她连忙制止,话里话外都是幸灾乐祸:“别急着否认啊,那可是我家颂颂亲眼看到的。”
杜禾虽然是在打趣他,她其实觉得顾南川不像那样的人,可是,事关颂颂一生幸福,她必须得问清楚。
“我……”正要开口——
“先生您的咖啡。”侍者把一杯咖啡放到他面前,他垂眸道谢,刚刚要说的话被打断后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握着咖啡杯的手普通感受不到灼人的热度一样,越收越紧,他脸色也逐渐苍白,沉闷的咳声从喉间发出。
他不想让徐颂知道那件事。
“我可以不说吗?”沉默许久,顾南川忽然开口,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的,仿佛杜禾再逼他说下去,他就要破碎了。
“但我和她绝对什么也没有。”握着咖啡杯的手指骨,一个比一个青白。
杜禾八年前就看不懂顾南川,现在她更加看不懂已经被时光洗礼打磨了八年的他。
两人间的气氛逐渐紧张,杜禾死盯顾南川,试图看懂这个人在想什么。
“女士,您的咖啡。”侍者再次端来一杯咖啡,缓解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谢谢。”接过咖啡,用勺子搅了搅,看着里面的漩涡,杜禾漫不经心地开口:“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你伤害颂颂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懂我的意思了吗?”杜禾把勺子放到一边,抬头看顾南川。
顾南川不言不语,动也不动,像个雕像,唯有脸上受伤脆弱的神情能证明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杜禾没心情和顾南川在这耗着,咖啡一口也没喝,她就站起来往外走,路过他身旁的时候顿足,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一周后颂颂生日会在杜家山庄举办,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南川低低地咳了几声,松开一直握着的咖啡杯,两只手捂住嘴剧烈地咳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一旁的侍者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拍了拍他的背:“先生,您没事吧?”
顾南川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去推侍者,示意他离自己远点。
“就这样?”徐颂有些不可置信,“你就这样把我给卖了?”
“上次花店是不是也是你搞得鬼?”
她说怎么就那么巧呢,原来是出内鬼了。
杜禾小幅度点了点头。
“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徐颂不明白,杜禾明明比她还要讨厌顾南川,怎么会帮他嗯……追自己。
杜禾扁了扁嘴,瓮声瓮气:“我倒是想要好处,谁给我啊?”
她还不是为了颂颂能开心一点,她知道,孙相柳也知道,颂颂一直没放下过顾南川,所以孙相柳才会和她一起帮顾南川。
也不能说是帮,顶多制造了个机会,他们可什么都没做,只是给了顾南川进山庄的机会罢了。
嗯,没错,就是这样,
不仅杜禾这么想,缩在一边降低存在感,放让杜大小姐独自一人吸引火力的孙相柳也在自我催眠。
徐颂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末了叹了一口气:“算了。”
一双桃花眼讳莫如深,眼里含着的冰川仿佛在融化,闪着水光。
过完生日第二天,徐颂三人就回了临城市中心。
这次生日之所以办得这么盛大,主要是因为徐颂好几年没好好过生日了,也是为了让她放松一下心情,毕竟发生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