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对方的意思,却仍是说道,“不过是民间戏称罢了,老师……想多了。”
他口气平淡。
“哼。”魏奚和冷哼,重重的放下手中茶盏,“依老夫看,是连年的圣宠让某些人过于得意忘形了,以至于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周武桓左右看了看,室内只他二人,也无旁人偷听。
这种得罪人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他劝道,“公孙胜不过一年方十八的少年,心有傲骨又才能出众,张怀玉与之志趣相投,也实属寻常。”
“怕只怕不只是有傲骨,谁知道这颗心是忠心,还是反心?”
“老师……”周武桓无奈唤。
他比谁都清楚他老师对齐国的忠心,可有的时候,这份忠心也会让他莫名的有些偏执。
公孙胜不过一尚未及冠的少年,能有什么反心?
周武桓觉得魏奚和有些过于小题大做了。
“殿下……”
魏奚和看出周武桓神情的意思了,心中比之周武桓还要更加无奈,顿了顿,他重新张口道,“有志不在年少,公孙胜贵为公孙氏少主,又天生神力,卓而不凡,有朝一日大权在握,必不甘于人臣。”
“殿下就不怕他将来或成齐国大敌?”
魏奚和忍不住问,先是一个萧玖引起他注意,如今再是公孙胜,一个比一个危险。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公孙氏在齐国的权势确实太甚,可现在毕竟无证据证明人家心存反心,直接就怀疑上人家,也有些太过了。
周武桓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就算真有这一天,那也是将来之事,与今日发生的毫无关系。”
他说道:“公孙胜前不久才为我齐国赢回了颜面,当是我齐国好儿郎,老师人前不可如此说他。”
可魏奚和又怎可能对外人这么说呢,特别是针对公孙氏少主的话,说了只会徒惹麻烦。
他不傻,只是面对周武桓,他才会选择打开心扉,坦诚相待而已。
眼看魏奚和的情绪低落,周武桓有意转移话题,“我记得,燕来君是还有一个儿子是吧?”
“是。”
周武桓心地赤诚,不愿过度揣测他人心思,魏奚和无奈,又没有办法,只得配合周武桓转移话题的行为,解释道,“还有一庶子,名张过,字不知,是京都有名的浪子。”
顿了顿,语气放缓,似是迟疑,似思考,“但闻此人亦登上了琼英台,想来是有些本事,也不算全是个一事无成的小儿,可称得上一句怪才。”
毕竟可登琼萧英台者,自身学识那是不用说的,定是过人。
可登上琼英台,却能称一句人杰。
“他亦未曾入朝,他又选了谁?”
“不知。”
比起他嫡兄张怀玉的高调来,他连夜跑下琼英台都不知道是被何人所请,更惹人稀奇。
眼见周武桓面带思索的模样,魏奚和心思转了转,猜,“殿下对他感兴趣?”
虽同在京都这么多年,但一贯洁身自好又端方雅正的周武桓,平素根本没有与张不知产生交集的机会,他也不禁有些好奇起这个他老师口中的怪才,到底能有多怪?
见周武桓没否认,似是真的对张不知产生了好奇,魏奚和劝道,“比起张不知,殿下不如考虑考虑能否将他嫡兄张怀玉收入麾下。”
“张怀玉……本殿是见过的。”
略显踌躇,他也想将此等人才收为已用,奈何对方似乎不愿为他所用,既是如此,何必强求。
听出周武桓话里的意思,魏奚和还想说什么,却见周武桓神色平静的拱手行礼。
看意思是要回去。
魏奚和多问了一句,“怎么这就要走?”
周武桓笑了笑,眉眼柔和,眼中尽是慈父的温柔,“景儿到了开蒙的年纪了,回去,多教他读些书。”
魏奚和知道,他口中的景儿也就是是周武桓的长子,如今都七岁了才正式开蒙读书,算是读书迟的。
说到底,还是因前几年齐王打压的太狠,周武桓被幽禁,留下废太子府一干女眷整日提心吊胆,只敢小心翼翼躲着过活,丝毫不敢惹人注意。
说起这事儿,倒是自己忽略大意了,魏奚和摆了摆手,也不再留他,“你去吧。”
周武桓刚点头,正要走,忽听他老师乍然问道,“你从问圣学宫回来,是见到那人了?”
不然以周武桓的固执,他怎么这么容易就回来了,魏奚和也是才反应过来这一茬儿。
听到发问,周武桓不禁怔了怔。
看他这反应,魏奚和知道自己大概率猜中了,有瞬间的惊奇,后严肃以问,“那人是谁?你可曾问清楚对方身份?”
当初齐王以上卿之位请他他不来,如今周武桓不过才等了几日,这春秋看客倒是舍得现身了。
不过让魏奚和真正在意的,还是此人能不能为周武桓所用罢了。
周武桓亦猜到他老师的心思,轻轻的摇了摇头,口气平淡,“与他浅谈了几句,倒是不曾弄明白对方身份。”
原来如此……
没有怀疑,魏奚和想了想,后又问,“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