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飞烟灭。这也算得上是给她的一个警告了。”
“……子夙,”秦明昭沉默半晌后,回身紧紧抱住了顾寒渊,声音有些轻颤,充斥着悲哀,“我总觉着,今日心有些累了……我本以为这天底下的父母,皆是想着孩子的,可没成想……”
可没成想,曾经只是在心中闪过的设想,竟然是真的。
“阿昭,”顾寒渊将那碎纸挫骨扬灰后,又用术法洗净手上的残余后,将秦明昭抱了起来,放入怀中轻声安抚着,“世间行人形色千千万万,父母也是如此。
“并非天底下父母之心,皆如陛下和皇后一般。如同夏音莲这般的人,也并非是少数,只是他们大多伪装得很好,不曾被人发现罢了。阿昭,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无需替他们悲哀。”
他们本就是太过自我之人,内心想的,皆是自我。不惜以任何事物、任何人作为对自己有利筹码之人,最后的结局,无外乎便是吞下自己所种苦果罢了。
所以我的阿昭啊,你又何必替他们悲哀呢?
许多年后,秦明昭仍旧记得,那年的正月初二虽是飘着鹅毛大雪,天地间寒气凛然,但那个怀抱,却是胜过人间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