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肖行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章陌烟家门口站了个男人,正在低头按门锁。
“学洋?”章陌烟一眼认出人,走上去,“你怎么来了?”
金学洋转过头,看见章陌烟眼睛一亮:“你没在家啊?我说怎么摁半天门铃没人呢!”
章陌烟刚要说话,身后冷不丁先响起了一道阴沉的声音:“金记者这么晚了还来造访你的女同事啊?”
话音落下,肖行雨也踏着台阶走了上来,高峙的身影一下挡住了半片走道照明。
“哦,肖老师也在哪,”金学洋略微意外,而后浑然不觉异常地解释,“单位工会今天下午发了夏送清凉的慰问品,陌烟没在我给她送过来,这不晚上有点事就拖到了现在。”
章陌烟附加补充:“我办了离职,今天是最后一天,以后就不去单位了。”
肖行雨:“你另谋高就了?刚才怎么没听你说?应该给你庆祝一下啊!”
章陌烟局促道:“不必不必,新工作还没着落呢,我先休息一阵子。”她转向金学洋,“我都走了还有我的份啊?”
“正好今天发了,你今天有来上班当然就有你的份。”
“原来是这样。”肖行雨仍然像警犬一样审视金学洋。
章陌烟看一眼就知道肖行雨在想什么,对他的这种无差别防御略感焦头,但金学洋作为一个男人这么晚了出现在自家门口确实也好像不太正常,她想想为今之计还是赶紧打发金学洋离开这里。
嗯,没错,在照顾金学洋和肖行雨的情绪之间她好像凭直觉就选择了后者。
“学洋谢谢你,东西给我吧!”章陌烟伸手去接金学洋手里的慰问品,语气饱含送客之意。
金学洋提给她一包洗发膏风油精花露水,目光也落在她手里的白玫瑰花上,瞧了会儿他看向肖行雨:“我就知道,肖老师是不可能跟你做普通邻居的。”
“普通邻居?”肖行雨敏锐地起疑。
章陌烟差点把手里东西没拿住。
金学洋曾问过她肖行雨搬来后有没什么对她采取什么行动,她当时说肖行雨什么都没做就像普通邻居,最多见到打个招呼。现在自己手捧白玫瑰和肖行雨双双出现,这还真是前后矛盾欲辩无词。
“愣着干嘛,进来吧!”金学洋困惑地上下扫了眼的章陌烟,一根手指在章陌烟的门锁上熟稔地按了几下,伴随一声灵动的解锁音,章陌烟家的门打开了。
门、打、开、了……
章陌烟破天荒生出了被当场捉奸的错觉,她第一反应去看肖行雨,然后就看见肖行雨眉头向中间聚拢了一下。登时,一股可怕的死寂笼罩了这楼道的方寸之地。
章陌烟满心大汗淋漓,无声控诉:金学洋你在干、什、么!
偏生金学洋还一副傻白甜的样子,直到章陌烟面部完全呈现大冤种形态,他才敛了唇边笑意。
空气凝固半晌,肖行雨很轻地挑了下眉,道:“金记者还知道你家的开锁密码哪?”
章陌烟不由心虚:“这个……”
“当然记得,这个密码是用的我生日。”金学洋声音洪亮。
章陌烟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克制住内心的惊慌赶紧跟肖行雨解释:“这个是因为上次你在的时候门锁坏了,我后来跟你去汝州让学洋找人修的锁,修好后工人让重设个密码学洋就设了他自己的生日。”
章陌烟朝金学洋使了个眼色,金学洋立即道:“是啊,之后就一直用的这个密码,没变过。”
章陌烟脑中轰隆一声,炸了,金学洋今天真是绝了,怎么误会怎么张嘴啊!真的太搞心态了……
肖行雨略眯起眼睛,脸上笼着若有若无的严厉,冰封般的视线在章陌烟和金学洋之间扫了几个来回,俨然把金学洋的言行已视作雄竞的挑衅。
章陌烟难以应付地扶了下额头。
正在这时,“咔嗒”一声,肖行雨身后的门打开了,小哇头顶一只萌萌哒的小白猫探出身来,欢喜道:“雨哥!我听见外面有说话声音就知道你回来了!咦,还有嫂子,雨哥?你们站着不动干嘛?”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题,顿时让空气更加安静,10秒钟后,连小雨神都发觉不对劲不明所以地“喵”了一声。
这稚嫩的喵声打破死水般的宁静,肖行雨终于动了动,看了眼猫,问小哇:“买的鸵鸟肉给猫吃了吗?”
“啊?鸵鸟肉?”小哇像被突然点中死穴,眼神四处闪躲,“没、没有。”
肖行雨叹气摇头:“天天就知道拌猫粮,这猫要养得发育不良,肖淮又得再我爸面前参我一本!”
他转身拉过章陌烟一只手,把一串钥匙塞进她手心,刘备托孤似的嘱咐:“小哇心太粗,你最近有空喂猫这事就麻烦你了,这是我家钥匙,懂我意思了吗?”
章陌烟完全未料到这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