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欢只感觉自己差点被信王眼里的光给闪到,她觉得这光要是能化为实质的话,她现在估计已经成了筛子了。
两人向着城门口的方向而行。
这一次脚步明显比回来的时候要匆忙了许多,至于之前跟着她们一起回来的刘副将,现在估计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信王看在沈先生的面子上,也就没去叫醒她,主要也是带上她作用也不大。
两人脚步不慢,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已经到了城墙上。
“王爷,沈先生。”站在城墙上的祁骄在看到两人的一瞬间,立马就迎了上来。
直到这个时候她脸上还带着几分错愕,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可以这么说,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信王见到祁骄这副表情,哪怕不偏头去看城墙底下的情况,都知道刚刚的消息是真的。
不过她还是没忍住偏头看了一眼城墙底下,这一看差点没直接乐出声。
那城墙底下,不管是普通士兵还是副将全都瘫软地倒在了地上。至于她那三位好妹妹,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在城墙底下,估计也倒在自己帐篷里了。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祁骄听见信王的笑声,还以为这事是她的安排,连忙开口询问。
“你别问本王,本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王就是看到她们这副样子觉得心里畅快罢了。”
信王见祁骄朝自己这边看过来,连忙摆手否认,她可没这个本事,要是祁骄误会了,到时候再让她帮忙什么难事,那乐子可就大了。
祁骄见信王那避之不及的态度,眼角都没忍住抽了抽,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信王好歹也是个亲王,就能不能有点亲王该有的仪态?
不过祁骄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毕竟现在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该认清形势的时候还是得认清形势。
于是祁骄用转头看向沈宴欢,“沈先生,是您安排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语气就知道,祁骄哪怕是恢复记忆了,下意识的还是会更依赖沈宴欢一点。
“用了点小手段。”沈宴欢直接点头,并没否认,毕竟昨晚自己单独出去的事,祁骄和信王两人都看到了。
这事情就算是她想抵赖也赖不掉。
而且她也不想抵赖,毕竟做好人不留名不是沈宴欢的风格。
祁骄在看到沈宴欢点头之后,眼里的崇拜简直是要溢出眼眶,在听到沈宴欢轻飘飘一句“用了点小手段”之后,嘴角都没忍住抽了一下。
原来沈先生口中的小手段是这种“小手段”,她真的长见识了。
信王原本也想开口询问,在听到沈宴欢那句“小手段”之后,也没好意思再开口去问。
沈先生都说了是“小手段”而已,她再追着问的话,就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
不过她真的很好奇沈先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于是信王向祁骄使了个眼色,示意祁骄开口询问具体的细节。
祁骄直接装作没看到。
她不想知道吗?
她当然也想知道啊!
但是她也知道,既然沈先生没有明说的话,那就代表她并不想说。
所以祁骄直接装作没有看到信王的眼神,要问自己去问,反正她是不可能去问的。
信王见她看都不往自己这边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什么想法了。
还是镇守边疆的大将军呢!
怎么这么怂!
信王不承认她自己也不敢问的事实,她只是体贴下属,沈先生不说,那她就不问,反正她是绝对相信沈先生的。
“沈先生,那现在该如何?”
信王看着城墙下那倒了一大片的人,其实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毕竟她长这么大打仗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信王悄悄看了祁骄一眼,估计这位大将军应该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虽然这事确实是挺离谱的。
不过,任何事情放在沈先生身上就都变得合理起来。
没有什么事情是沈先生解决不了的。
这是信王跟沈宴欢相处这段时间得出来的结论。
沈宴欢听到信王的询问,偏过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她:“人都已经瘫软在地了,要杀要剐还不是随王爷。”
言下之意就是这种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来问她?
“要杀要剐?”信王眉头都没忍住扬高了几分,这么多人全都杀了剐了?是不是有点太凶残了?
这……也不是信王滥好人,实在人数有点多,而且这些人都是大启的子民。
说句实在的,信王是真的下不去手。
而且,信王觉得自己麾下应该也没有谁能下得去手。
毕竟谁的兵谁了解,她麾下的将士们别看一个个都长得不怎么像好人,但其实真的都是好人。
要不是刀往自己身上砍了,她们估计都不会反抗。
“祁将军辛苦一下先带人去把她们的兵器都收起来,本王去跟本王那几个好妹妹沟通一下感情。”
信王转身就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沈先生,这些人确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