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智商一瞬间成为负数,不管文凌怎么暗示她都装作听不懂,偏偏文凌还非得端着,每次被沈宴欢噎个半死也不好意思明说出自己的来意。
沈宴欢也乐得她端着,反正只要文凌不是明着问,那她就有千万种借口搪塞过去。
后来文凌见沈宴欢死活都不说,知道她已经猜出自己的来意了,可她依旧是不说,那文凌也没辙了。
只好再去找沈严,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套到什么信息,可谁知沈严的嘴比沈宴欢还紧,她刚开始问的时候,沈严还会敷衍几句,到最后干脆就装作听不见。
文凌对这两人一唱一和地气得半死,可她也知道自己没理,毕竟但凡沈严和沈宴欢当初来找她要荒地的时候,她没坐地起价,也不至于现在没一个人愿意搭理她。
为了种子的事情,文凌每天晚上抓心挠肝的睡不着,她可不是眼馋沈家村那些人种的那些东西,她是眼馋她们手上的种子。
文凌在凤鸣山上待了这么多年,可太清楚这山上的冬天有多不好过了,也更加清楚在大雪封山的日子有存粮的重要性。
她从始至终想的都是她们手上那神奇的种子,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群被自家女儿从逃荒路上捡来的“荒民”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神奇的东西。
比如之前沈宴欢用来跟她交易的传家宝匕首,又比如现在,产量离谱,还能快速成熟的白菜和萝卜种子。
而且看土豆和小麦的长势,也知道这两种种子不会输于之前的白菜和萝卜种子。
白菜萝卜和土豆这些,文凌还可以不放在心上,毕竟不是主食,可小麦就不一样了。
她们这边是北方,北方向来是以面食为主,那小麦可是顶顶重要的主食。
那是能让她们肚子不挨饿的重要东西。
文凌每天都在想着,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从沈宴欢和沈严俩人身上拿出这些种子。
她在心里日思夜想着沈宴欢身上的种子,殊不知另外一个山头,也有人在日思夜想着她的凤鸣山。
简陋的土砖房里,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正中间摆了一张宽大的椅子,说是椅子其实有些不恰当,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一张软榻。
软榻两侧摆着两排椅子,两排椅子上都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人,不仅如此,在那椅子的后方和房间里的其他空地都满满当当地站满了人。
“大当家的,咱们什么时候去攻打那凤鸣山啊?”
声音亮如洪钟,震地站在她身后的人都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坐在软榻右侧第一张椅子的女人说的话。
只见那女人穿着一身褐色的短打,即使是坐着的依然能看出她高大的身形,明明是同样的椅子,其他人坐着刚刚好,可她坐着那椅子却显得有些娇小。
“二当家的,你着什么急,大当家的心中自然是有成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柔。
这个世界的女子声音一般比较爽朗低沉,而男子的声音比较清丽婉转。
这道声音听起来没有女子的爽朗低沉,倒是带了几分男子的清丽婉转。
再抬头去看,原来声音的主人是坐在软榻左侧的第一位女人,只见那女人身形修长,却略显单薄。
她此时看着对面那个即使坐着也像一座小山一样的女人,一脸温和地说道。
“老三,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就你那嗓子可快别说话了,你一说话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之前被人称作二当家的壮硕女人声音洪亮地说道。
她这话一出,被她称作老三的身形单薄的女人立马就变了脸色,她那双狭长的眸子一眯,带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你再说一遍?”
那身形壮硕的女人显然是不怕她的,听完她这句话,当即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别说一遍,就算是我再说十遍你又能拿我如何?明明是个大女子,却偏偏做出一副男子的模样,我都差点以为你胸前那二两肉是摆设。”
“你!”
那坐在她对面的女人,脸上已经是看不出一丝温和了,眼里满是阴鸷,听完壮硕女人说的话,当即就要拍桌而起。
“闹够了没有?”
这声音并不大,却蕴含了几丝威严,不管是右侧那个一脸嘲讽的女人还是左侧那个满脸阴鸷的女人,在听闻这道声音之后,脸上的神情都有所收敛。
两人一起看向靠坐在软榻上的女人。
因为软榻上女人的话,屋子里寂静了几瞬,可没等片刻,又响起了那道洪亮的声音。
“大当家的倒是给个准话,明明这件事是您先提出来的,现在倒是让我们干着急。”
这回不用看也知道是软榻右侧女人开口说的。
这回左侧的女人倒是没有再开口,而是和那右侧的女人一样,等待着坐在软榻上女人的回答。
“老二,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把这个急性子改一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情是需要慢慢筹谋的,跟老三好好学学,你看就你坐不住,人家就坐得住。”
坐在软榻上的女人再次开口,这一次的声音依旧不高,就连声音里的威严都少了两分,脸上也带上了温和的笑容,就好像只是普通的唠家常。
可坐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