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沈严也就没再矫情,见沈宴欢自己都这么说了,干脆利索的点头。
然后就让那两个抬肉的和几个做饭的先行回去。
那边低头认(偷)真(偷)干(打)活(量)的众人见到这一幕,心里乐开了花,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闻到了肉的香味。
就连身上的疲惫都散去了大半。
一瞬间,众人干劲满满,只想着早点干完,早点回去吃肉。
手中的锄头都被她们挥出了破空声,此时是手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
沈严看到众人这副样子,心里的憋闷才消散了些,算了,人家老二都愿意的事,她又何必去做这个坏人。
而且经过上次的种子事件之后,沈严也知道,她们村里跟之前到底是不一样了,至于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沈严一时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心里好像更有盼头了,她们之前的生活,是那种可以一眼望到头的。
可现在有了沈宴欢之后,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因为她是一个未知,她们开始期待那些未知了。
众人把手里的农具舞得飞快,生平第二次觉得时间如此难熬,第一次是在沈宴欢砍黑衣人的时候。
两次都是因为她,可两次的感觉却全然不同。
第一次她们是紧张恐惧的,这一次却是欣喜,带着期待的。
她们真的好久没吃过肉了啊。
想到如果不是因为沈宴欢,她们想吃到肉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众人的目光就不约而同地放在了那人的身上。
却见此时的沈宴欢不知道在跟沈严说什么,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察觉到她们的视线之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不知为何,那些看着她的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露出同样的微笑。
“沈老二是不是瘦了好多?”刘绍也是那批不由自主跟着露出同样微笑的人之一,她看着不远处那个浅浅微笑的女人,突然发现她好像清减了许多,粗略估算,起码比之前瘦了一圈半。
按理来说,沈宴欢瘦了这么多,她们不至于一点都没察觉到,可确实没人说起过这个。
可能是因为这人天天在她们眼前晃的原因,所以才不明显吧。
刘绍也是突然看到那人穿着的衣服都显得有些空荡了,才突然惊觉,这人短短不到两个月竟然瘦了这么多。
难不成是她家那个夫郎仗着她现在好说话,带着一家人欺负她?
天天饿着她?不给她饭吃?
越想刘绍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更何况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她可是听说过的,在隔壁村的隔壁村的隔壁村有一个女子,就是因为性子太过软和,竟然被自己的夫郎和夫郎的奸妻合谋给害死了。
本来出了人命是要上衙门去分辨一二的,可一来是那女子家中就她一个人,没有其他的长辈,而且跟族中的关系也不亲近,二来是那男子的奸妻跟衙门的人有些交情。
扬言要是有人敢去衙门报案的话,她绝对会让报案的一家人这一辈子都过不安生,一时之间,那女人的族中竟然无人敢去报案,时间一长,众人也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这件事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刘绍也是有一次去镇上卖猎物偶然听闻的,她那时听完这件事后,久久回不过神来。
刘绍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还有男子的胆子如此之大,敢联合自己的奸妻一起谋害自己的妻主。
此时她看着沈宴欢那明显瘦了不止一圈的身形,脑海中已经能浮现出她是怎么被谢家一众人欺负的画面了。
而站在刘绍身旁的她家夫郎,在听完她那句话后,不动声色地扫了沈宴欢两眼,发现这人确实比她们刚出来逃荒的时候瘦。
不过他只是草草地扫了两眼,并不敢多看,毕竟沈宴欢就算是同村之人,那也是外女,他一个有妻主的男子,怎好多看其他的女子。
要不是因为自家妻主刚刚的那句话,陈眠甚至都不会抬眼去看沈宴欢。
所以此时他也不是很确定。
可他又不能不回答自家妻主,一时之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刘绍见她家夫郎这副样子,也明白了他的难处,他要真是因为自己这句话,去仔细地盯着沈老二打量,刘绍估计自己爹又要出来作妖了。
想到这里,刘绍对着自家夫郎点点头,“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然后陈眠就眼睁睁看着自家妻主明明是在认真干活,可才不过几个呼吸,她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人身旁。
陈眠:……
随口一问?
此时的刘绍显然是不知道自家夫郎心里的吐槽的。
她把刚刚跟自家夫郎说的话,又对身旁的人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又把自己之前从镇子里听到的那个事情也说了一遍。
把她身旁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甚至直接被刘绍带歪了,一边听着刘绍的低语,一边抬头悄悄打量沈宴欢,还得一边假装认真干活。
好几次那镰刀都差点割自己手上了。
刘绍把所有的事情说完,甚至把自己心里的猜测也说了,这才低声开口问她:“你觉得我猜测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