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果然,祁衣马上忘了刚刚的问题,他脸上激动的神情显而易见,就连一向因为病弱而苍白的脸色也都染上了几分红。
“我还不至于用这种事情来欺骗你。”沈宴欢有些无语,感情她在别人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
“那我这两日可需要服用什么药物?”祁衣控制着自己冷静下来。
“不用,你一切照常就行,不过可别心急。”
沈宴欢就怕祁衣太着急,今天就想着下地走路,那可就要吃个大苦头了。
“好。”
祁衣觉得沈宴欢小看自己了,他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怎么会连这两天都等不了?
于是祁衣就这么被沈宴欢给打发走了,等他重新回到马车上时,他才想起,他刚刚过去是想要让那女人答应娶自己的。
结果被那女人拒绝了不说,他竟然还乖乖听话的回来了。
那女人身上有可以克制他的东西吧。
不过这会儿祁衣倒是也想通了,等自己的腿好了再去跟她说。
到时候他再把自己的身份给她透露一下,就不信她还无动于衷!
沈.无动于衷.晏欢:现实会教你做人的。
接下来的日子没起什么波澜,祁衣一直待在自己的马车上,直到距离沈晏欢给他诊断的时间的第三天,他才从马车上下来了。
果然就如沈晏欢说的那般,他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了。
羽墨本来还要上前去搀扶他,结果被他一挥手挡开了,他过去那些年被人“搀扶”的够多了,现在他只想试试自己一个人安稳的走在地面上的感觉。
祁衣甚至连马车都不坐了,直接跟着沈晏欢她们一起步行赶路。
谢寻一看到祁衣朝自家这边走来,脸上的表情就变了,眼里满是警惕和防备。
在看到祁衣走到沈晏欢身边时,谢寻就像是一只护食的狼,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他身上的变化全被沈晏欢收入眼中,心里有些无奈,这人怎么这么没安全感,是不信她还是不信他自己?
见谢寻都快把自己的身体绷成一条直线了,沈晏欢只好无奈的拍怕他的手,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在祁衣走到自己身边后,沈晏欢没等他开口,就直接表明了态度,“若是祁公子想说的还是昨天那件事,就不必再多费口舌了,我的答案和昨天一样。”
祁衣被她这句话噎得半死,见沈宴欢脸上的表情是五分无奈中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三分漫不经心中又带着两分似笑非笑。
不知怎么地,祁衣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看不惯这个女人。
“呵,”祁衣嗤笑一声,“阁下莫不是有些自信过头了,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解释前两天的事,因为多年的腿疾突然好了,情绪一时有些收不住,这才说了些胡话。”
见沈宴欢脸上的表情慢慢僵住了,祁衣心里大为爽快,这才继续不紧不慢的又说了一句:
“之前的那些胡话,还请阁下不要放在心上,至于救命之恩和医腿之情,阁下只管开口,不管是财帛还是前程,某能保证不会让阁下失望。”
本来一直警惕地看着祁衣的谢寻在听到这些话后,连忙低下了头,他快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尤其是看到自家妻主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后,谢寻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
“哈哈哈哈,”沈宴欢只能用笑声来掩饰尴尬,见祁衣的事先并没从自己的脸上移开,她只好转移话题:
“祁公子刚才说,不管是财帛还是前程都能保证让我满意?别不是看我出身乡野,诓骗我的吧?”
“阁下大可放心,我祁氏家族的人从未食言过,你尽管开口。”祁衣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能让人下意识的相信他。
他看着沈宴欢,脸上带着世家贵族惯有的傲气,还有与常人不同的底气。
他的身份,他的家族,就是他可以说出这话的的底气。
祁氏家族?
沈宴欢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知为何,随着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越来越长,脑海里那些关于原身的记忆,好像在慢慢消散。
回想了许久,沈宴欢才勉强找到原身记忆里有关祁氏家族的记忆片段。
片段不多,而且很模糊。
不过沈宴欢倒也还是知道了这祁氏家族的大概信息,也明白了羽墨那小孩刚开始为什么那么目中无人,更有些理解这位祁公子为什么敢说出任她开口这种话。
在这个这个世界,皇权与世家实为共生关系。
先皇在位时,两者的权利都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这也就导致当时的社会经济政治还算得上是发展的比较稳定。
谁知当今圣上甫一登基,就开始大力打压世家,甚至试图根绝世家。
就算她是一个千古明君,都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成功,何况她
还是个昏庸无能,骄奢淫逸刚愎自用的昏君。
于是在她把朝中为数不多的几名忠臣折腾死之后,各地就直接乱了。
藩王跟藩王打,世家跟世家打,藩王跟世家打,反正一时之间是打的不可开交。
而这祁氏家族就是除了皇家之外的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