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庆军望着刘凤兰的背影,竟一时无语,心里不禁酸溜溜。
他回过身,长出了一口气。仍然强笑欢颜地对赵静波说:“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了……”他突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但怎么也收不回来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好尴尬。
赵静波听后先是一怔,随后抿嘴笑了起来:'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下班等着急了是吧?以后我早点来。”他一听急得结巴了起来,”不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好了,哥,快回家吧!嫂子该等着急了。”赵静波笑着说。他只好悻悻地转身走了。
在酒桌上刘凤兰的情绪异常低落,一杯精致白几口就下了肚。陶乃军挑起大拇哥:”姐,好样的!女中豪杰,老弟再给你满上,忘掉烦心事,高兴一点,老弟跟你喝酒就是痛快。'
陶乃军一边倒酒一边说:'姐,咱俩喝酒可不是第一回了,我记得刚进这个单位的时候,咱们就在一个班组。那时候你还不会喝酒呢!'
刘凤兰放下筷子说:'可不,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跟啥师傅学啥。唉,惭愧,还欠火候啊!'陶乃军忙说,'还可以,美女现在是半斤打底吧?你不能跟我比,我是喝酒世家,从我爹开始加上我们哥四个全是酒场英雄。相比之下,我略差,只能喝一斤。”
陶乃军又说:”对了,姐!你今天不太高兴,没搭理那小子,过瘾!'
刘凤兰眼圈一红叹了一口气,'人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动物,不管你对他有多好,又有什么用?本性难改啊!'
陶乃军附在刘凤兰耳边说:”怎么都可以,只是别和他发生事儿,懂我意思吗?那小子蔫了吧唧的鬼着呢,根本不是老实人。'
刘凤兰用手指戳了一下陶乃军的脑门,凤眼圆睁。'放什么狗屁呢?你会不会说话!我不傻……至于贾庆军吗?以后大家该说话说话,大面过得去就行,我看也别傻乎乎地无偿付出真心了。'陶乃军又给刘凤兰倒上了一杯白酒,说了一句:'就是吗,早应该那样对待他!来,喝酒。'
刘凤兰说:'烘干新来的那个女的叫什么?我特烦她!'陶乃军想了一会儿说:”听说那个娘们是从沟里六场调过来的,叫赵静波,我不认识。”刘凤兰干笑了一下,'你说俺俩谁长得好看?有魅力!'
陶乃军摇晃着卷毛头说:'当然是你好看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执着地追求你呢!'
刘凤兰脸上露出一丝满足,娇声说了一句:'就你会说话……”
酒喝的差不多了,桌上的四个菜:“锅包肉、干煸蚕蛹、麻辣豆腐和凉拌黄瓜丝都没怎么动。”陶乃军已是三杯白酒全干,脸色挂红,舌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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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服务员!再上三瓶冰川干啤。”刘凤兰站了起来,”别要酒了,现在都快晚上七点了,咱们走吧。'
陶乃军启开一瓶冰川啤酒说:'不行,再喝最后一瓶,兰,我给你来这个卑(杯)鄙(壁)下流'。刘凤兰专心地看着自己的酒杯里的液面慢慢升高,眼睛瞪得老大,陶乃军拿着酒瓶的手微微颤抖,似乎要拿不住掉下来,她心里有一点儿不落忍。但酒水最后还是稳稳地停在杯口,沫子没有溢出。她笑着说'好下流,一点也没浪费。”“来,亲一个!'陶乃军嘚嘚瑟瑟把嘴伸了过来,刘凤兰回手打了他一巴掌:'你他妈的小一点声儿,没看着周围的人都瞅你吗?'
一小时后,两个人醉如烂泥。陶乃军要掏钱买单,刘凤兰说:'这次算我的吧,因为是我先张喽来喝酒的,再一回你买单。陶乃军,下一回找一个好一点的饭店喝酒,这里太吵闹,真tmd没有情调。”
不一会儿,服务员走过来说:“一共285元。”刘凤兰付了账,掺扶着陶乃军摇摇晃晃出了小吃部的大门。陶乃军深情地望着刘凤兰说:'兰,我送你回家吧!'刘凤兰看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还是我送你回家吧!酒场英雄。
他回到家中吃完晚饭,和妻子说了一声晚安!便独自呼呼入睡了。
第二天早晨,他照常起床洗脸刷牙,然后带饭上班下班,如搭在弓上的箭,上满弦的表。日子就在二点成一线的家——单位,单位——家,往复穿梭。
美女刘凤兰自己折腾了几天,觉得没有意思,又从沉默回到了喋喋不休,后来虽然跟他说话了,但也没有从前那么热乎了,态度由明朗变得徘徊不定,模糊不清。这些日子,刘凤兰整天除了工作用语就是客套话,这让他感到一阵阵地茫然与失落。
有一天下夜班,刘凤兰突然对贾庆军说:“下班的时候能送我一段吗?道上有一个地方路灯坏了,我不太敢走。”他说:“好吧”。星光下他们骑着自行车并肩而行,彼此无言。只听见自行车胎碾压路面的声音。半晌,刘凤兰才说:“其实哪一个路灯都没有坏,我也不害怕黑。我只想让你送我一程。”他听后点点头:“我知道。”刘凤兰跳下自行车,好像很疲惫样子:“贾庆军你说实话,我和那个赵静波你选谁?我想来个了断。”
贾庆军忙撂下脚刹住车,回过头看着她,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刘凤兰一扭脸说:“你耳朵有一点背吧!我是问你怎么想的?”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