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沐感觉到了鹿诺的杀意，视线慢慢转到了她身上。
脑海里……
尖锐的一痛。
但很快就平息了。
“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凝沐问着顿了顿，“还是敌人？”
“何止是敌人，我杀了你爷爷……哦，也可能是外公，我不记得了。”鹿诺打了个哈欠。
事实上。
如果不是要开这个会，现在宫家已经无了。
“那他肯定是犯了什么错吧。”凝沐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我听钟胤说，你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像你这么厉害的人，如果要杀一个人，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宝贝，如果你早点拥有现在的逻辑，你就不会失忆了。”
鹿诺‘啧’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困了。
她的瓜子为什么还没回来。
凝沐不太明白鹿诺的意思，但也能猜到，她的失忆可能和鹿诺有关。
不过。
有关就有关吧。
反正她没打算恢复记忆，而且已经想好了，就算恢复记忆，也要当成没有恢复记忆。
因为她发现，自从她醒来之后，很多人都厌恶她，但是在知道她没有记忆之后，又对她好了起来。
特别是面前这个鹿诺，之前明明有很深的杀意，但是现在……
虽然没有对她特别好吧，但至少是无感了。
还有身边的钟胤。
凝沐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靠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胤，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杀我的爷爷或者外公啊？”
“我知道的不太多，但大概是他杀了很多人，然后鹿诺是个相师，召唤了冤魂。”
“那怎么能说是鹿诺杀的呢？如果我那个爷爷或者外公，本身背负了血债，鹿诺只是在替人报仇啊。”
钟胤：……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其实。
鹿诺说得也对。
如果凝沐当时就是现在的想法，而不是非要为了宫家那老头报仇，可能，三大战区里，自己跟鹿诺的关系会是最好。
毕竟女人和女人有话题说，有个凝沐在身边，会更加好沟通。
这时。
薄君御回来。
他看到钟胤眼神十分不善，再看到凝沐，有几分意外地挑眉。
“她失忆了。”薄君御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的。”钟胤颔首，“不知薄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感觉。”
鹿诺从他手里拿走瓜子：“凝沐给人的感觉的确不一样了，不过，我就没感觉出来她失忆了，薄先生对女人的研究很透彻啊。”
薄君御长指落她眉心一点：“我对女人没有研究，约莫是你说得那种杀神特质吧，能够感受出来一个人的气场。”
“哦，我还以为，是薄先生对凝沐小姐记忆犹新。”
“不可能。”
钟胤看了看鹿诺又看了看薄君御，好奇地问道：“二位在一起了？”
“没有。”鹿诺坚决否认。
她才不要让人觉得。
她已经跟这个傻狗在一起了。
至少，她要让其他人觉得，她曾经挣扎过。
挣扎不了，那是薄君御有毒不是她想跟他在一起。
这时蓝琛也到了。
“你们这边看起来很热闹。”蓝琛站停在钟胤对面。
这个凝沐……
“失忆了。”鹿诺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开口。
蓝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