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湘的眼泪歘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栾景沐慌了。
“你别哭,我真的没事儿,养两天就好了。”
苏锦湘一般擦眼泪,一边往前走。
“昨天不还好好地吗?怎么今天就病的这么严重了?”
景桦哼一声,“还不是你的那位好未婚夫?他把皇兄打成这个样子,谢仁安说了,这内伤,最起码要将养半年才能恢复。”
“景桦,别说了。”
栾景沐低喝一声。
景桦别过头,傲娇的扬起下巴。
“为什么不说?他打起人来那么凶,那么狠?把皇兄你都打成这样,还有人给他撑腰,再这么下去,皇兄你只怕是活不到返回大盛的那一天了。”
景桦指桑骂槐的说苏锦湘。
苏锦湘听明白了。
她面露凶色,“亏我还以为矜夜他心性纯良,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过分单纯,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这样的人,我明天就让他回圣族,不许他再待在军营里了。”
竟敢把她的亲亲相公打成这样,简直不能原谅。
苏锦湘一脸心疼的接过药碗,亲自喂栾景沐喝药。
“这件事情交给我,你别管,他要是敢不听,我就让族长处置他。”
苏锦湘喂栾景沐喝了药,又让他睡觉休息。
她又雄赳赳气昂昂的打算去找矜夜算账。
出了门,她才意识到,不对啊!
矜夜说栾景沐打他,把他打成了重伤。
他身上的伤痕,都十分明显的摆在那里,谢仁安也在那里为他治伤。
那栾景沐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
苏锦湘在思考,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先对谁动的手。
这么一想,苏锦湘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这两个人,都有装可怜的嫌疑,但是栾景沐,一定是他先动的手。
苏锦湘又折了回去。
就听到营帐里面,栾景沐问景桦:“我这伤,要装多久?”
景桦为他掖了掖被角,“什么叫装?你明明就受伤了啊1”
景桦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
栾景沐还是觉得良心不安。
“可是,那个家伙肯定比我伤的严重,刚才糯米团子都哭了,她是真的担心我,我这样骗她,我感觉坐立难安。”
“不是我说你,皇兄,自从你成亲之后,我觉得你是愈发的怂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骗她两句,又能怎么样?我们这叫自保,你懂不懂?”
栾景沐先动的手,把人打成那样,他要是再不装装可怜,要等到苏锦湘对他发难,彻底站到野男人那边去,那就晚了。
这个道理,景桦昨天晚上,已经给他灌输了一晚上。
可是栾景沐还是十分不争气的,觉得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景桦也是恨铁不成钢。
“总之,事情已经这样了,皇嫂那边,我帮你圆谎,你只要闭嘴,什么都不说就好。”
景桦终于觉得,自己有一样比皇兄要强。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帘子突然被苏锦湘从外面撩开。
“哦?是吗?我都不知道,原来定王殿下竟然这么喜欢骗女人?”
苏锦湘面无表情,重复着景桦方才所说的所有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