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景沐还没有时间去亲自验证。
苏锦湘的毒，要解起来，除了用药稀奇之外，解毒的方式，也比较繁琐，
要连续逼毒三次，每次用药用量都不一样，不能出丝毫的差错。
他的注意力，必须高度的集中。
整整两天两夜。
栾景沐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愣是等到苏锦湘全身的毒素全部褪尽之后，才满身是汗的倒在了苏锦湘的身旁睡着。
才睡了一个时辰，苏锦湘便醒了。
在苏锦湘睁眼的那一秒，栾景沐因为感受苏锦湘气息的异样，也警惕的睁开了眼睛。
身上不再发热，苏锦湘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轻飘飘的，如置云端。
栾景沐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凑到了唇边，亲吻着她的手背。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苏锦湘“嗯”一声，脑海里划过的，却是那日在茶宴，她偶然看到的一个身影。
“苏锦绣。”
她冷不丁的蹦出了这三个字。
由于嗓子干竭，以至于她的声音沙哑，气若游丝。
栾景沐干净倒了杯茶，喂她喝下，之后又探了探她温度已经恢复正常的额头，才彻底放下心来。
“你想说什么？慢慢说。”
苏锦湘缓了缓，觉得自己体内的能量，正在逐渐复原。
“我看到苏锦绣了。”
栾景沐一愣。
照理来说，苏锦绣早就应该死了，不是吗？
“你确定？”
“是，确定。”
苏锦湘甚至怀疑，她的毒，就是苏锦绣下的。
“那一天，我刚进茶宴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人的侧脸，酷似苏锦绣，但是，当时我并没有留意。”
但是从茶宴回来之后，她就毒发，这才让她肯定，在茶宴的那个人，就是苏锦绣无疑。
“我看见她，穿着侍女服，像是去了地字一号包间的方向，那个包间，那一天，是谁家在用餐？”
苏锦湘对京城茶宴的布局，了如指掌。
苏锦绣当时消失的方向，只通往两个地方，一是地字一号包间，二是包间层的茶水间。
并且她之后留意过，在苏锦绣过去之后，地字一号包间的门，开了之后才关上。
栾景沐想了想送过来的卷宗。
“地字一号包间，那一天在里面用餐的人，是庞老将军府的庞秀秀。”
苏锦湘想起了大殿之上的那个胖姑娘。
虽然名叫秀秀，却生得一点都不秀气，皮肤不算白，总是低着头，一副恨不能自己变成透明的模样。
“她？”苏锦湘靠在栾景沐的肩膀上，问道：“苏锦绣成了她的婢女？”
“可是，我记得，我明明给她喂了花想调制的名叫月半香的毒药，按理说，她应该会在当月的月半，毒发身亡才是，她怎么会还活着，并且来到了京城？”
她并不知道，申家人将苏锦绣调去了军营当军妓。
或许连申家人自己都忘记了，还有苏锦绣这么一号人物。
“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清楚，娘子，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栾景沐揽着她道：“景琮要我出兵垂城，我可能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在这之前，我要将摄政王府和飞花令，全部都交给你。”
苏锦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