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去据点，小五还十分体贴的找了件披风和一顶帷帽来给苏锦湘佩戴。
苏锦湘知道小五手底下，都是一些不打光彩的行业。
什么赌坊、青楼、妓院还有诸多三教九流混迹的场所。
没想到，小五竟然真的把青楼，从连云城开到了京城。
青楼里都是一些淸倌儿卖艺不卖身的地方，虽说比起妓院，要高雅了不少，可是一进门，还是有浓浓的脂粉味道扑面而来。
苏锦湘忍了半晌，才忍住自己隐隐发痒的鼻子，控制住自己没有在这样的关头打喷嚏。
青楼的名字，苏锦湘并没有看清楚。
她是从偏门进去的。
这个偏门，设置的十分隐蔽，像是专人通道。
一进去，便是青楼大堂的侧道游廊，脂粉气从大堂飘来，苏锦湘径直从侧边上了二楼，去了最里面的一间雅间。
青楼的管事妈妈见到小五，连忙将手里头的事情，交代给了身侧的姑娘，自己随之进了厢房。
见到屋子里多了一位陌生的姑娘，头戴着帷帽，看不清模样，不过根据她穿戴的衣物和首饰推测，这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五爷。”
妈妈对着小五行了个礼。
苏锦湘挑了挑眉，她倒是没有想到，小五都背着她，变成五爷了。
当着苏锦湘的面，被人叫五爷，小五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嘿嘿一笑，凑到苏锦湘的跟前道：“人在江湖，总要有个名号不是？姑娘见谅，见谅。”
苏锦湘倒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她就是觉得新鲜。
“我知道的，艺名而已，不必谦虚。”
艺名？
小五：“？？？”
不过，姑娘说话，经常会蹦出来一些他从没听说过的词汇，小五都已经习惯了。
因此，并没有在这一个词汇上纠结太久。
而是拿出了五爷的范儿，对管事妈妈道：“这位便是咱们真正的主子，一会儿，姑娘问什么，你答什么便好。”
这位妈妈是个惯会看人脸色行事的人，能让五爷这么毕恭毕敬对待的姑娘，一定不能随便招惹。
妈妈连连点头：“是，奴婢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咱们在宫中可有探子？”
万花楼处于京城，自然会在京城四处布下眼线。
但皇宫不是别处，苏锦湘原本也没对这里做多大的指望。
没想到，这位妈妈还有些本事。
“自然是有的，宫里头司布坊和司珍房里，都有咱们的人，不仅如此，便连司教坊里的主管嬷嬷，也是咱们的人。”
司教坊，是总管所有新进宫女和秀女，进行第二次筛选和教习规矩的地方。
这里的管事嬷嬷，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上的。
苏锦湘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既然如此，那你可知，昨天夜里，有刺客夜袭皇宫，当场被捕？”
“这......”
妈妈的眼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连忙跪了下去。
“这件事情，如今尚未传到奴婢的耳朵，想必是宫里骤然发生意外，再次加强了布防，传信困难，还请姑娘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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