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纯揉了揉哭的发酸的眼眶。
男人果真都喜欢这一套。
难怪皇宫里的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会装柔弱,前世,苏锦绣就是凭借这一招,把她彻底踩进泥土里。
苏锦纯仰头看着景桦,目光有些怔。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像定王这样,连头发丝这样都显得硬邦邦的人,也会喜欢那样的女人?
苏锦纯上辈子在皇宫里当宫女的时候,曾经伺候过一位贵人,那个时候,她总怀疑,那位贵人一天到晚喝下的水,能不能供应她流眼泪的次数?
怎么就那么会哭呢?
现在,她仿佛有些明白,女人的眼泪,对男人来说,可能是一种武器。
就比如现在,她一哭,她的心愿,就达成了。
“怎么突然就傻了?”
景桦皱着眉头看她,粉雕玉砌的人儿,那双明明灵动的眼神,在看他的时候,居然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这让景桦十分不满意。
难道是他不够好看?
他微微弯下腰,伸出手,将苏锦纯从地上拎了起来。
......
啧,连他的胸口都没到。
这么小一颗豆芽菜?
他究竟是瞧上她哪一点了?
他娘的真邪门儿。
“走,本王带你杀人去。”
苏锦纯:“......”
上一世的阴影犹在。
苏锦纯突然想起了那些断肢残臂,血肉模糊......
不行了,想吐。
“呕......”
苏锦纯突然弯下腰,哇的一声,吐了景桦一身。
景桦僵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锦袍,不明液体滴滴答答的从他的衣摆,一直滴到他的靴子,再落到地面。
这个女人,是想死吧?
“苏,锦,纯。”
景桦咬牙切齿,恨不能把这个女人大卸八块。
敢吐到他身上,这姑娘,只怕是史无前例,第一位。
名字被定王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苏锦纯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紧接着,脑袋眩晕,苏锦纯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下一栽。
景桦哪里还来得及生气?
不顾周身的脏臭,再一次把苏锦纯拎住。
见到她的脸色白的煞人,双目紧紧地闭着,他突然有些心慌。
“来人呐,去请大夫来。”
从苏锦纯踏入军营大帐的那一刻起,谢仁安就坐立不安的派出了好几个探子去探听消息。
景桦的军营,向来都严密的如铁桶一般,探子进不去,只能被动的在外面等。
好不容易里面传出了动静,说是要请大夫。
谢仁安哪里还能坐得住?
连忙打点好了就近的医馆,成功的成了问诊大夫,被士兵带去了大帐。
只是,一到那里,谢仁安便察觉到了不对。
苏锦纯为什么会睡在主帐里?
定王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没定力了?
更何况,苏锦纯明明就像个小孩子,哪哪儿都没长开?
嘶......
谢仁安猛地一想,觉得大事不好,他要不要告诉主子,他的弟弟十有八九是个恋童......?
“给她看看,好端端的,怎么晕了?”
景桦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地上的污秽已经被士兵清扫干净。
营帐里还被颇为讲究的点了熏香,把异味掩盖。
谢仁安不敢露出半点破绽,从头至尾低着头,毕恭毕敬的上前,从药箱里拿出一张帕子和脉枕,隔着帕子,为苏锦纯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