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长风比她想象中更狠。
“你说,我把这桶水泼到你的身上,再把你放进冰窖里,会怎么样?”
苏锦湘吸够了空气,终于像是重新活过来了。
她没有害怕,而是在疯狂的大笑。
“苏长风,你也只有这点能耐,若不是你这次用了阴招,你以为,你会这么轻易就抓到我?你的这些手段,只不过是我玩剩下的而已,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苏锦湘一点一点的蠕动,陶罐距离她,已经不足半尺。
“像你这种只会用卑鄙的手段获取胜利的人,永远都得不到别人的尊重,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迟早都会烟消云散,别说是苏家,就连你自己的手下,又有几个人是真正看得起你的?”
一桶水肆无忌惮的将苏锦湘从头淋到脚,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恰巧一阵秋风吹来,苏锦湘只觉得寒意彻骨。
苏长风,就是一个疯子。
“你给我闭嘴。”
苏长风再次用布条,塞住了苏锦湘的嘴巴。
“你这张伶牙俐齿,我特别不喜欢,反正我只要你活着就好,你说,我把你送进冰窖之前,先用针线,把你的嘴缝起来怎么样?”
想到这个,苏长风的眼睛突然很亮。
他大吼一声:“给我拿针线来。”
苏锦湘看出了他眼底的兴奋,突然感受到了恐惧。
她整个人开始发抖,因为不能说话,而让眼神中的惊恐,愈发明显。
她哆哆嗦嗦的往后蠕动,苏长风却在看到苏锦湘如此恐惧的时候,心中越觉得痛快。
终于,苏锦湘摸到了陶罐。
她整个人在蠕动的时候,突然一滑,后脑勺嗑在了陶罐上,只听见‘砰’的一声,陶罐四分五裂。
疼,疼的她分不清此刻身上流淌的,究竟是冷水还是冷汗。
苏锦湘甚至能够感受到她后脑部位有粘稠的血液留下来。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不能故意去磕破陶罐,然后割断绳索,这样会让苏长风察觉到她的刻意,从而切断她这唯一的一条生路。
她只能兵行险招,假装自己是不经意间磕碎了罐子,再趁机握住一块碎片在手里,不动声色的,把绑在她双手手腕上的绳子割断。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罐子,比她想象中还要硬。
她的头开始发晕。
好在苏长风的手下还没有找来针线。
她还有有时间能够缓和一下自己脑补传来的眩晕感。
“我还没动手呢,小侄女你就开始寻死了?”
苏长风疯狂中透露出几分嘲讽。
苏锦湘依旧让自己保持着惊恐的状态,她的双手,却在飞快的割着麻绳。
“针线呢?为什么还没拿来?”
一个小厮连滚带爬的进来,战战兢兢的禀报道:“老爷,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烟居住,要找针线,恐怕得费些时候,还请老爷稍等片刻。”
绑架就绑架,谁能想到,苏长风会突然心血来潮,想要针线?
这荒郊野岭的,他们去哪里找针线?
苏锦湘依旧在专心致志的割着绳子。
直到她的双手开始酸疼发软,她终于彻底将绳子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