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甜和文书在原地等了没多久，警察就到了。
好在余甜帮忙破了好几个案子了，除了赵警官之外，其他人也有认识余甜的。
所以他们一开始没在嫌疑人的范畴，只是简单的询问。
“你是说……这屋里面还有另外一具尸体？”
余甜淡淡点了点头，“一具女尸。”
在余甜的提醒之下，果然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已经发臭，被随意的裹在一个袋子里面，身上不少陈旧性的伤痕……
余甜跟去警局配合案情调查的时候，也大致知道了一些事情。
房子的男主人烂赌，每次赌输了心情不好还爱喝酒，借着酒劲儿没少对着她老婆动手。
有好几次都是邻居看不下去了帮忙报的警。
也有不少人劝过女人离婚。
可女人完全被醉鬼吓着了，每次到临门一脚，就又转了话风。
坐在余甜旁边的警察是个中年男人，年纪跟赵警官差不多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我碰到过两回，那个赌鬼一个眼神过去，她就哆嗦着改口，我们想帮也困难，谁能想到还真的出事了……”
余甜眸子缓缓收缩，也是一阵唏嘘……
配合调查完出警局，时间已经不早了。
文书立即跟了上来，“我送你回去吧。”
余甜扫了文书一眼，他的情绪基本已经恢复了，脸上又挂上了得体礼貌的笑容。
“不用了，危险也找不上我。”
“也是……”文书挠了挠头，道，“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等过两天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吧……今天这事真的太吓人了！”
“你该付的酬劳已经付过了。”余甜淡淡的道。
“……”
文书禁不住噎了一下，只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余甜对他还是带着防备。
可他仔细地回想今天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余甜对他的防备到底来自哪里。
这次的事情，是有他的策划，目的就是借机接近余甜。
除此之外，无缘无故被阴气缠身了，他还能坐实普通快递员的身份。
毕竟只要是入了门的玄术师，处理点阴气，也不算什么难事。
他策划的时候也特别小心，完全就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介入，甚至连一张符纸都没有用过。
明明一切都没有出错才是！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一瞬间，文书脑子里面千转万转，愣是捋不出来一个头绪来。
但他知道，现在不能干愣着，得说点什么词才能显得他不那么心虚和奇怪。
正打算张嘴，便撞见余甜随意扫过来的视线。
文书没有来的眼神一闪，强撑着问道：“我脸上……还……还有别的问题吗？”
余甜掀开眸子，懒懒地视线落在文书的脸上，对文书的问题不置可否，反倒是问道：“你要追柯情？”
“什……什么？”文书显然没有想到余甜会问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要追柯情？”余甜不厌其烦地再次开口。
文书犹豫半瞬，低头否认道：“没有……我就是把她当妹妹，如果我妹妹能长大，现在也大概就是这么大了！可能是缘分或者别的什么事情吧，我看她特别亲切……”
“哦……”
“柯情那么好，她值得更好的人。”文书又补充了一句。
他知道余甜肯定在石柯情和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粉气，更不敢承认自己接近石柯情带着目的，只能选择这么一个婉转的借口。
当然，他这个借口也不是空穴来风。
之前师父教他们面相的时候，也曾经评过一回他的面相，他也知道自己下面有个妹妹，是跟着父母一起丧命的，丧命于一场天灾。
“哦……”
余甜又淡淡的应了一句。
“车子来了！”文书怕余甜再问出什么话，看到一辆出租车远远的驶过来，连忙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拦了车。
“你先上车吧，我等下一辆。”文书道。
“好，谢谢。”
余甜拉开车门坐上后座，车子缓缓驶离之后，她又转头多看了文书两眼。
文书侧身对着路口，只能看到半个后脑勺。
但这个时候余甜已经不需要再通过他伪装的表情做判断了。
因为她基本已经确定，文书有问题。
问题就出在文书自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谎话上面。
从文书面相看，他成为孤儿的时候，还太小。
就算他记得事情很早很早，脑子里面的记忆也是被碾碎的碎片了。
更别提什么他妹妹，在当时最多也就是个襁褓里面的小婴儿。
真的能有记忆？
对于这个答案，余甜持着怀疑态度。
更重要的是，在厉鬼被余甜的符纸所伤的那一刻，文书的视线曾从厉鬼身上扫过。
就算再谨慎，那一瞬间的反应出不了错。
余甜清楚的看到，文书的瞳仁有一瞬间的收缩。
他能看见厉鬼的存在！
只是文书接近石柯情有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