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赤练下意识的推开他,陆璟渊猝不及防的撞到头,撞击声响亮,他却没有在意半分,只拧紧剑眉关心询问。
“我……我,你才刚醒,先好好休息一会儿……”
陆璟渊伸出右手轻轻的揉搓她的头发丝,“我好得很!”
至少对于那种事,他还是十分有精力的。
赤练站起来赶紧撇清关系:“我是因为要察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然后亲你是因为……”
她停顿一小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说要拿回灵珠吗?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为什么?”
陆璟渊挑了挑眉,眼里都是对她的深情和温柔,俨然没了方才躺在床上的羸弱样。
赤练噎声,随便留下一句便朝门口方向走:“我……我去给你拿吃的。”
陆璟渊看着她慌忙逃离的背影拂开了嘴角,都老夫老妻了还能越来越少女,不过他喜欢,这感觉很上头。
赤练早早就用过餐躺在床上,心情忐忑的等着某人的到来,过了不久,门外响起脚步声,下一秒门便被推开。
她闭上眼睛佯装睡觉,陆璟渊也没揭穿她,洗漱完毕后走到床边抚平她的眉头,顷身给了分别重聚后的第一个晚安吻。
喉头轻轻滚动,温润细腻的嗓音钻入耳中:“晚安,亲爱的。”
他起身带动空气,给赤练红透的脸庞带来丝丝凉意,夜很漫长寂寥,她是很难睡得下去了,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各种纷杂的思绪飘荡。
他好会撩人……
那声亲爱的,大概是世间最美好的称呼了吧?
口中依旧荡漾着他沁人心脾的味道,赤练贪婪的舔了舔,闭目享受于其中。
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她不管对方将她当作谁,只要享受的那一方是她就好,这是她最大的奢求。
身侧微鼾声缓缓响起,她忍不住侧身观望,伸手小心翼翼的描摹他的每一个五官,额头至下巴,曲线优美且流畅。
看得她眼里化成一片柔情……
苏姀一整天都没见到封君玄,此刻坐在阳台上默默赏着风景,与其说是风景,倒不如说是满头的复杂情绪。
屋内的封君洋已经睡了挺久,乃旺陪在她身侧也进入了梦乡。
苏姀仰着头望着天上忽近忽远的明月,晚风穿过密林吹来后带动叶子发出沙沙声,依旧抚不平她心中的烦闷。
夜里思虑,十有八九是关于封君玄的,她尝试着闭目进入梦乡,他的样貌更是刻入脑海般的清晰,甚至想起了那晚的不堪旧事。
明明她是被迫的,她应该对他满是怨恨才是,竟莫名多了丝想念。
她烦躁的蹂躏头发,越是想忘记越是甩不掉,苏姀都要对自己无语了。
他不在就不在啊!
自己这么挂念他又是咋回事?这脑子装的都是些啥?
她抱着腿闭上眼睛,强迫着自己赶紧入睡,醒着只会想些乱七八糟的,四周静谧无声,终是熬不住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邪妩已经埋伏在丧尸群里好几个小时了,现在既是困又是饿,半点走动的力气都无。
周边的丧尸也已经停下了脚步,开始在附近寻找吃食,全员出动时就他一人撑着大树歇息,没被发现还好,被发现了就相当于穿帮。
好巧不巧,此前的那头丧尸折身返了回来,他左右嘶吼鸣叫似乎在说什么,听不懂尸语的邪妩不打算搭理他,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他就自己离开。
邪妩寻了个较为远的小草堆躺下,随手捏了根草往嘴里放,尝到的不是草的清香,满腔的腐蚀气味令他把腹中的酸水都要吐出来。
饿到极致开始出现幻觉,恍恍惚惚间看到了南栩怀的身影,手里提着袋东西朝他而来。
“右副使?”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邪妩是感动哭了,没想到饿死前见到的不是自己的主人,而是平日里自己最嫌弃的酒鬼南栩怀。
只见他白袍一挥升起一道屏障,然后盘腿坐在邪妩跟前打开了袋子,迎面扑来的满是鸡腿的香味。
“呜呜……我不是做梦吧?”
邪妩眼泪不争气的掉落,好怕那真的是一场梦,让陷入无助的他彻底没了活的希望。
南栩怀轻笑:“哭什么?有我在你身边你别怕!”
他伸手习惯性想要捶打邪妩的脑袋,发现此时已经腐烂的身躯后也只能就此作罢。
“你一直都在身边吗?”
邪妩停止哭泣,睁着满是水雾的大眼疑惑。不解道。
南栩怀点头:“吃吧!”
邪妩愣了好一会儿,旋即敞开了怀的哭,反正有屏障,就算哭到嗓子哑了他也不怕,只要能尽情的发泄自己内心的苦恨就行。
“为什么?为……什么你在我身边都不出手帮我?!!!”
邪妩控诉对方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一路上他是有多么的担惊受怕,好几回都引起了丧尸群的注意,其中最严重的当属他不吃腐肉那回。
他是忍着多大的心理伤害才咬了根手指头,好在那些无脑丧尸们也因此放过了他,可是那造成的阴影是他无法忘怀的,即便吐出来了也是万分的恶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