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好吃好喝?”
宋绘月狐疑的继续往宋清辉屋子里走,准备今天好好给宋清辉读书几篇话本,让他感受一下来自长姐的温暖。
然而她还没跨上台阶,就默默地停住了脚步,叫了一声娘。
宋太太黑着脸站在门口:“别叫我娘,我担不起,以后你是我娘。”
“啊?”宋绘月挠头,“这等大事,还是等清辉醒来了一起商量,毕竟您是我们两个人的娘。”
“说话也不学好!胡说八道些什么!”宋太太抄起手边竹棍就往宋绘月这里奔,一边奔一边怒骂,“你看看自己,还有没有个小娘子样儿,干什么不好!居然把自己混到牢里去了!”
宋绘月早在她拿棍子时,就熟门熟路的逃跑,院子太小,不够她发挥,谭然又叛变,锁紧了大门,她只能在院子里打转。
“阿娘冤枉!”
林姨娘和元元一左一右地追着宋太太,既怕她摔着,又怕她真的打到宋绘月,急的手心里都是汗。
“大娘子快别跑了,太太都是担心您,自从知道您进了大牢,太太急的饭都吃不下,这几天都惦记着您!”
宋绘月跑的飞快,一点都没有想挨打尽孝的意思。
宋太太奋起直追:“你们看看!看看!不嫁人我认了,她就不能好好的在家呆着,她以为自己几斤几两?就敢跟人出去干大事!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今天不打服她,她都要上天了!”
林姨娘搀着她,哪里能赶得上宋绘月灵活的脚步,累的气喘吁吁:“太太,大娘子是个有主意的……”
宋绘月转到银霄身边,一把揪住银霄:“上房顶,快!”
银霄二话不说,就背起宋绘月,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宋太太拎着竹棍傻了眼,站在原地不动了,仰着头看屋顶上的人:“元元,去架梯子,我今天不揍她,她都要野到她爹的路子上去了。”
元元向林姨娘求救,林姨娘道:“太太让你去就去。”
随后她无声做了个口型:“慢慢的。”
元元会意,慢腾腾的去取梯子。
宋绘月听了宋太太的话,便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又赔笑道:“阿娘,我肚子饿的很,就让我先吃饭吧。”
“饿死你!我还省心!”宋太太抬着头眯着眼睛看她,见她和她爹一样,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便心疼不已。
可越是心疼,就越是气,气宋绘月掺合到晋王的大事里去。
她指着银霄:“还有你,成天和她胡闹,还不快把她给我带下来,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银霄利落地从屋顶上跳下来,拿背对着宋太太,主动的请宋太太出气。
宋太太不想费力气打他,这就是个铜皮铁骨,打了他自己还手疼。
“阿娘,”宋绘月又叫了一声,“我真的饿。”
随后她那肚子里适时的发出一声咕噜声,确实是饥肠辘辘了。
宋太太一听她是真饿,只好瞪她几眼,告诉她这顿打先寄下,让她先吃饱饭。
这时候,元元才带着梯子姗姗来迟,将宋绘月接了下来。
林姨娘赶紧让元元扶着宋太太进屋子,自己推着宋绘月和银霄去厨房,厨房里时刻煨着热汤,还有谭然一早买回来的猪肉包子。
宋绘月对着肉包子龇牙,林姨娘笑道:“不吃这个,我还做了蒸卷,再让谭然去买油炸鬼。”
谭然在外头听见了,一边嘀咕油炸鬼不划算,一边出去买。
林姨娘揭开蒸笼,往外夹蒸卷:“大娘子,您这回可真是吓死我们了,那牢房里是个什么情形,咱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天三趟的送饭进去,见也见不到您,虽说王爷有言在先,可太太心里还是急,心焦的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您要是出点什么事,我说句不好听的,太太只怕要活不成了。”
宋绘月接过蒸卷吃了一个:“哎。”
她只哎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卯足力气吃,吃饱之后,喝了茶水,吩咐银霄去喂她带回来的画眉鸟,自己起身去了宋太太屋子里。
“阿娘,”她挥手让元元出去,“我让您担心了。”
宋太太坐在床边,扭过头去,藏了两眶热泪。
宋绘月坐到宋太太身边,拉着宋太太的手,低声道:“阿娘,您放心,我不是走阿爹的老路,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张家那个疯子,是一定要来害我们的,我和晋王说好了,一起把那个疯子给扳倒,王爷有真龙之姿,又谋了这么多年,他不会让我出事的。”
宋太太忍不住泪流满面,转过身来,把宋绘月抱在怀里:“好孩子,阿娘都明白,可阿娘怕啊!”
她用自己枯瘦的手臂把宋绘月使劲往怀里揽,恨不能把宋绘月重新藏回肚子里去,让谁都找不到。
“你阿爹走了,清辉还躺在床上,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醒,阿娘就剩下你了,你要是有个好歹……”
“阿娘别怕,我一定活的长长久久,”宋绘月轻轻拍了拍宋太太的后背,“活到七老八十,牙齿掉光,走不动路。”
她说起自己在牢里编晒盘,说的轻描淡写,仿佛牢里和后院是一样的。
又绞尽脑汁,说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