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只要不跑,那都是属于他的财产。
魏军中本就拥有大量外族奴隶炮灰:丁零、杂胡,三秦氐、西南羌……五花八门。
都是这些年他带领大魏铁骑东征西讨,积累下来的。
如今再多上一批宋人奴隶,也无妨。
……
不久,残酷的攻城战正式打响。
哪怕已经是第三次见证此战,杨遇安依然感觉这里如同炼狱一般。
无数人命仿佛流水线一般,被填塞到战场的每个角落,只为争取那一点点看似可能的胜机。
一批人倒下,另一批人紧接着上。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有人痛哭流涕,有人不甘咆哮。
有人视死如归,有人畏缩不前。
而更多的,只是一种苍白而麻木的神情。
他们的声音,不管在这一刻如何触动人心,都终将会被历史洪流所淹没。
正如旁边染上血色的淮水。
虽然这一刻看上去触目惊心,却不妨碍千百年后,有人在这里笙歌起舞。
青史留名的,注定只有少数人。
那里都写满了王侯将相的丰功伟业,写满了文人骚客的风流文采。
唯独没有任何位置,留给一个平庸而真切的哭声。
也就在这时候,杨遇安,或者说窦四,背着一个沉重的药箱,骑上战马,毅然踏出安全的后方大营。
“窦四,你不留在营中照顾伤兵,跑到外头干嘛?”
老熟人丘林律追去营门外,大声疾呼。
“留在营中只能治一时之病。”杨遇安回头指着身后道,“唯有到战场上,方能真正救人!”
言罢,他再度打马前行,一头冲向杀声震天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