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实则与他们相差不大，但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硬生生与同龄人隔出巨大的沟壑来。
“你们继续，”妙华看了眼小少年，“走啦。”
小少年登得一下站起身来，三步并两步走向妙华。
三人身影渐行渐远，余下的几位学生陷入沉思。
这已经是本月第二次见到城主来督学，这次还接走了赖同砚。
对了，刚刚赖同砚是不是喊城主“姐姐”来着？
奉曜学府不重门第，他们也鲜少探究各同砚的家世，可得知赖同砚是城主“弟弟”后，还是挺令他们惊讶的。
……
出了正门，妙华与左相辞别，带小少年回了府。
“可有想要的生辰礼？”妙华温声道，看向少年的眸光亦是十分柔和。
这是她同幕僚选出来的继任者，截至目前，她还算满意，虽然看着单纯无害，但实则才十岁就藏有心机。
不是忠犬，而是凶狼。
但若将之驯服，加以教养、约束，既能坐稳这位子，又能有所建树，她自是乐见其成。
毕竟，经此前的战乱，锦都看似已正本清源，可当他们旧人离去，这要如何承续下去，还得看后人了。
小少年乖巧地如只小奶猫，双颊微有点鼓，温顺地坐在一处。
妙华暂时抛弃了怀中的狼崽，轻捏了捏小少年的脸颊，小少年没有抗拒，糯糯地对上妙华的眸子，“只要是城主姐姐送的，我都喜欢。”
“叡儿，”妙华拍了拍小少年的肩，示意缨绯打开箱子，“选一个。”
满箱稀世珍宝，小少年最后拿出了那颗鲛人丹珠。
“怎么选了这个？”
“听说鲛人只要丹珠在，即使身死，而灵仍不会灭。”小少年懵懂看着妙华问道，“那么是否是说，它还活着？”
“……或许。”妙华压下不好的回忆，应了一声。
“姐姐，我喜欢活物。”他看着妙华，笑得一脸纯真，“活着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