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这么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大顺朝皇帝就是想生气也有心无力,认命的败下阵来,“你有见父皇生气过吗?”
凌笙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她就知道便宜父皇不会生她的气。
“不过……”
凌笙竖起小耳朵。
大顺朝皇帝,“此事一旦彻查的话牵涉甚广,笙儿做好准备了吗?”
凌笙有些疑惑,不就是官宦子弟欺辱百姓的典型案例吗,便宜父皇怎么这么说?
可她看着大顺朝皇帝又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似乎是不想多说的样子,便也没有问,只将疑惑压在了心里。
回到重华宫,消失了三天的小暴君现出踪影。
彼时,浑身是血的人躺在床上,凌笙心疼的手指都在颤抖,“怎么回事?”
送他回来的黑衣人还未来得及退走,闻言,对着凌笙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回公主,主子追查前阁主的行踪时遇到了埋伏。”
凌笙皱眉看向床上的小暴君。
小暴君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蝶翼般的长睫沾染雾气,静静的趴在那里,像是他这个人一样,虽然还活生生的躺在那里,却毫无生气。
“不是说叶陌不让追查前阁主的行踪吗,怎么他还会去追查……”
黑衣人,“主子怕前阁主反扑对公主造成伤害,所以这些天才会一有前阁主的消息便不顾性命危险前去查看,我们这次就是中了前阁主设下的埋伏,人员折损严重……”
黑衣人张张嘴,像是还有什么要说。
凌笙一边命人打来水帮小暴君擦拭身上的血迹,一边吩咐人去请陈御医,“想说什么就说。”
黑衣人垂了垂头,“主子……原本能避开的,只是在那剑刃砍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右上方有一条红色小蛇,想着那小蛇拿来给公主做鞭子应该不错,所以才会没有避开那一剑。”
黑衣人说着,将一条一米来长卸了毒牙的小蛇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了出来。
望着那条软趴趴趴在桌上性命垂危的小蛇,凌笙心口一窒,不过是一条蛇而已,何至于如此拼命?
傻阿尘!
黑衣人看凌笙没有吩咐,冲他点了点她,低头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凌笙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大顺朝皇宫的禁卫从来不是摆设,能将昏迷不醒的小暴君悄无声息的送回来,足以说明这个人的本事。
“小人名唤沈俊。”
“沈俊?”
凌笙瞳孔一缩,书中后期跟随小暴君南征北战的开国将军沈俊,却原来和小暴君一样是出身无殇阁,并且这么早就凑在一起了吗?
沈骏诧异的看着凌笙将有些阴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凌笙目光回暖,像是刚刚的寒冷不曾出现过,“回去时小心别被我父皇的守卫发现。”
沈俊虽然讶异于凌笙的关心,却也不会多嘴,朝凌笙躬了躬身,身影快速消失在夜幕中。
很快,陈御医被碧儿请了过来。
大晚上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陈御医一进重华宫就不满地抗议,“哎呦我的公主啊,你让老臣歇会儿,行不行?”
他这把老骨头早就经不起折腾了,小祖宗还不肯放过他。
凌笙知道这事她做的不地道,跑过来抱住陈御医的手臂,“御医伯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不要在意那么多啦?!”
老御医气呼呼的,“我的公主诶,您这句话已经说了七年了,您不累,老臣都听累啦!怎么啦?又是那小子受伤啦?不是我说,公主您这主子当的也太不称职了,您都让这小子干什么去了?每次都伤的只剩半条命才回来。”
凌笙被说的有些心虚,小暴君干什么去了,其实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去执行无殇阁的任务去了。
陈御医看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不满地哼了哼,“人在哪呢?快让我去看看。”
他怕再晚了,那小子就没命了。
凌笙眼睛看一下内室。
陈御医提着药箱走进去。
凌笙看着老御医按着小暴君的手把脉,又仔细察看他身上的伤势,紧张道,“怎样,严不严重?”
单看外伤的话,小暴君的伤真的很重,见骨的伤痕从右肩一直贯穿到左腹,伤口溢出的血液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不然她也不会将陈御医大半夜的请过来。
陈御医呼哧瞪了她一眼,“不严重,死不了。”
凌笙被这一眼瞪的又开始心虚了,不过好在小暴君没什么事。
伤口包扎好,陈御医留下一瓶药,苦口婆心道,“小祖宗,您可悠着点吧,他这条命再不小心着点,早晚被折腾掉。”
凌笙被说的心里一疼,但小暴君执意要去执行任务,并且这也是他注定要走的路。
凌笙推着陈御医往外走,“知道了知道了御医伯伯,既然阿尘的伤处理好了,您赶快回去休息。”
陈御医满地哼了声,“您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