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兵对他点头,周辉就走了。
袁卿一边进一边跟周大兵说,“二哥,其实周辉这孩子不错,难得没被他们教坏。”
周大兵点头,“他是家里下一辈的老大,身上有担子,爹看得比较紧。”
长子总是要懂事一点才行,有周老爹督促着,周辉这孩子比周哲好多了,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樱桃,怎么样?”
“擦上痒痒的,也不痛,还有一股清香。”
樱桃说完后就一脸嫌弃,“我跟你说秦大夫给我开的药闻着就刺鼻,像那什么味儿,你闻闻看,应该闻得到吧?我就不行,闻久了鼻子就不灵了。”
袁卿:“……我一直都闻到的,只是我没说。”
她还露出嫌弃的表情来。
“好啊袁卿,你敢嫌弃我。”
“我嫌弃你什么,我晚上又不抱着你睡,要嫌弃也是二哥嫌弃才是。”
“哼,我还嫌弃他呢,我看你是想你家周序了吧?”
袁卿一愣,她想他?
想什么想啊,他才离开第三天而已,现代出个差随随便便都是一周。
只不过晚上睡觉,又梦到了某人。
依旧浑身是血,与白天的梦一模一样,袁卿半夜惊醒后,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心跳的很快,不由想,难道周序真出事了?
袁卿再也睡不着了,燃灯起身,掌灯出门,院子里倒不是漆黑一片,正是月中,月亮又圆又亮,隐隐照亮了这一方院。
但袁卿没心思欣赏夜景,她检查了一下大门是否紧闭,查看了两次才放心往回走,没办法,来到这里后她总是没有安全感,尤其是晚上,两眼一抹黑,要是来个人给她闷头一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吱呀”
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惹人注意,袁卿捏紧了手里的煤油灯四处看了看,不足脚背高的小东西睡意朦胧地朝她走来,似乎还同手同脚了,她不由得笑了一下,蹲下摸摸它,“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吓我一跳。”
小九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差枕着袁卿的鞋睡过去。
袁卿无奈,只好一手把它提起来放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继续掌灯,把小九放到它的小窝里,“别再跑出来了,我可不管你了。”
“嗷呜”
小九发出奶声奶气的梦呓,像是在回应她。
半夜天凉,袁卿打算回去了。
“吱呀”
她顿住,又是那种蹑手蹑脚踩出来的声音。
心提到了嗓子眼,慢慢回头看,没人。
大概是风吧。
袁卿快速回到屋里,心有余悸,缓了一会心跳的才没那么快了,暗骂自己胆小,以前也不是没有晚上出去过,也没见怕的啊。
她知道是因为周序在,家里有个男人有安全感,袁卿想也得让周序教她功夫,她的散打在周序面前都不够看的,还是有技傍身,自身厉害了随便来谁,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
最后袁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倒是再没有做梦。
第二天醒来,是被狗叫声吵醒的。
袁卿打了个哈欠,小九这家伙比她作息还标准,晚上雷打不醒,早上五点就要起来,它真的是狼吗?
关键它起来就算了,还得叫上大家伙一起,经过她几次教育,明明已经不会天不亮就叫了,今天是怎么回事?
精神抖擞的小九咬着袁卿的裤腿把她往后院带,一直带到墙角,瓜子指着眼前的地,袁卿瞬间精神了。
这是一枚脚印,还很新,脚底有断裂的树枝。
袁卿身上鸡皮疙瘩起来了,她赶紧回头望了望院子,没发现任何人影,松了口气,不免想到昨晚听到的吱呀响声,难道那人当时就在这里?
想到家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跟小孩,要是那人起了坏心——
袁卿浑身不是滋味,这大晚上有人光临家里,怕是她往后都得有阴影,还有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偷?
她检查了家里没掉东西啊。
发现第二枚脚印时袁卿已经在拿纸笔把脚印给画出来了,这一看就是男人的脚印,与第一个脚印是同一个人的,这人一百四十斤左右,袁卿能看得出来是因为周序的脚印差不多就这样。
她有些愁,这种事找谁呢?
当然是村长了。
让袁晴在家做饭,交代了几句后袁卿早饭都没吃就杀到了村长家,她也不知道为何找他,应当是他是这儿当官的吧。
村长听了她说的安慰她,“袁卿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知道了,可单凭一个脚印也查不出人来,况且也不一定是我们村的人,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家就你和周寅那孩子在,孤儿寡母的,确实容易被有心人盯上,我看这样,在周序回来之前,让你二哥二嫂一家人暂住你家如何?”
袁卿眼神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果然这村长爷爷就是靠谱,周序说有事找他确实没错。
对于袁卿的顾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