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三屁颠屁颠跑去把绳子拿了来,尽管他因为身上的伤走路有点跛,但开心的样子一点都不让人可怜他一身伤。
周大业今天的样子有点唬人,周江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在他的记忆里大伯一直是沉默寡言而有威严的,平日里他被欺负他都会帮他安慰他,给了他很多温暖。
但现在他看周寅的眼神着实让他害怕,“大伯,你不能打周寅,二婶婶很疼他的,到时候肯定要问你话的……”
“就是就是,你要是敢动他,我就跟袁卿告状!”
周小胖知道周大业是不敢动他的,说话声音比周江大多了,嘿嘿,因为他家有钱,他爹可是周家村的钱袋子,所以他周小胖从生下来就没受委屈过。
咳,除了在袁卿面前。
但人家是他救命恩人他才乐意的,这个周大业算啥啊,他爹说了,周大业这种依靠老爹老娘的最没本事了,爹还说这个周大业仗着老爹老娘的偏心尽欺负自己亲弟弟一家,他爹很是瞧不上。
看看,对周江就那态度。
哼,他大伯是从来不对他大声说话的,每次见面都给买好吃的好玩的,可宠他了。
真就没见过寅老大家这么多糟心事,哦,他家还算好的,就三口人,人少事少,是他亲戚周江家,人多事也多。
袁卿来的很快,也就刚好看到周大业用绳子把周寅绑起来,正在打蝴蝶结。
“周寅舅母来了!”
周大业打结的手一抖,打成了死结。
他回头看了一眼,周序那个生不出孩子的媳妇果然来了,就这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媳妇,当年周序讨她还给了六两作彩礼,这事可没少让他笑掉大牙,后来一年两年三年如今四年过去了,竟然没给周序生下一个儿子,女儿都没一个,周大业更是看不起周序和他媳妇袁卿了。
只不过这些话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他媳妇,因为在他心里,这些都是耻辱,涉及到他小时候的耻辱!
小时候在周序未出现之前,爹娘最宠的是他,可等周序来到他家之后,一切就变了,爹天天夸周序聪明,夸周序能干,夸周序怎样怎样,他跟周序吵架,爹也是站在周序那边说他的不对,从来都是!
这些年表面上兄弟和睦,但周大业心里清楚,看到周序过得不好他有多开心。
此时看到袁卿,周大业发现她又白了些,他撇嘴,好看有什么,瘦的皮包骨,屁股一点都不大,这种女人儿子都生不出来!
周大业语气平静,丝毫没有被孩子家长抓包的恐慌,“三弟妹,你来了。”
袁卿来之前是真不知道小孩子的打闹变成大人加入,还是周序的大哥,看样子是已经给她家孩子定罪了啊。
“不知大哥这是何意?”
周大业已收好心思,又成了那个老实憨厚的大哥,“哦,你来的正好,周寅这孩子实在是皮了些,我帮你和三弟教训他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袁卿摇头,“如果真是他犯了错,你身为大伯教训他是应该的。”
“只是大哥,周寅这孩子是犯了什么错?你尽管告诉我不要帮他隐瞒,他要是真做错什么,看我不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周江张张嘴,上前一步,“二婶婶,不是这样的,不是小土豆……”
袁卿盯了周江一眼,周江就闭嘴了,虽然不明白二婶婶什么意思,但他心知二婶婶不会害周寅,这些日子他看得出来,她是最心疼周寅的人。
周大业听袁卿这么说,想到刚刚自己儿子被人按在地上打,火气也是真的,“犯了什么错,三弟妹不是我说你,就算周寅不是你生的,他也是我三弟的亲侄子,该教的道理你也该教给他,我们才是一家人,他联合外人欺负我儿子一个算什么?”
他把周小三扯过来,给袁卿看身上的伤,“你看看给我家小三打成啥样了,鼻青脸肿的,平日里我和你大嫂都舍不得动他一下的!”
“是这样吗?”
问的是其他孩子。
袁卿一看这些孩子心虚的脸色就知道确实是周小三被他们打了,只是——
“大哥,你问过他们为什么打他吗?”
周大业一愣,他哪里去问这个,“还能有为什么,看我家小三懂事听话好欺负呗!”
袁卿嘴一抽,周小三懂事听话?
哈,这个大哥说话也不打草稿,别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位是自己儿子怎么都是对的,爹这个样,娘那个样,教育就是如此,周小三能正就怪了。
袁卿冲一群孩子努嘴,“你们呢,解释解释。”
周小胖举手站出来,“我来解释!”
“袁卿姨,这件事情我从头到尾都在,至于周小三是为何被我们打,他是犯贱如何惹毛我的,我跟你说,就没见过周小三这么不要脸的人,以前他就喜欢抢周江的东西,今天还他胆子肥到来抢我寅老大的东西,就是寅老大手里的那个布娃娃,他个不要脸的,寅老大抢回来了他气不过就打人,我们当然帮正义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