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周序,你们一家人最近置办这么多东西?都快赶上你小子结婚那阵仗了,这是要干啥?”
“富贵叔,没什么,就是家里得添补些,快入冬了,一次买齐全。”
“是这个理,这入冬了路上来回冷不说,等到下雪天,路也不好走,要是碰上大雪封路,那是想买也买不成喽!”
“嗯,富贵叔你今日怎么这么晚回?”
“这不是今天多接了一趟活?你叔我啊也没别的本事了,能多跑两趟多挣几个子也好!”
袁卿说:“那富贵叔,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老三媳妇说就是了,跟叔客气啥?”
“叔,也没啥,就是想让你帮我每天送点货。”
“啥货?”
袁卿微微一笑。
周富贵听了赶车的手一抖,“啥?鱼?你哪儿来的鱼?该不是村里那条河里面的吧?老三媳妇你让叔怎么说你……”
“周序?”
“指定是你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条河什么情况,咱村里哪家不困难了?但钱有命重要?得有命花才是真的!今天你叔我知道就算了,可别再去河里捞鱼了,小心你小子掉下去,呸呸,那河邪乎着呢!你啊,听叔一句劝,中不?”
周序看袁卿,这事可不是他主导的。
袁卿笑眯眯,“叔,我知道你是好心,为了我们好,但那河的诅咒一说我是不信的,只是巧合罢了。”
“什么巧合,周大力那么高壮的一小伙子,直接下去没扑腾两下,人没了,唉,打住打住,要是村长知道了,还不知怎么说教你们小两口呢!”
“不是,富贵叔,你应该知道我袁卿有多惜命吧?”
“嗯啊,”周富贵想到袁卿最近性子的转变,惊了惊,还真邪乎到周老三家了?看来得找朱婆婆给他家念叨念叨才行,早点念早点收魂!
“叔,我是先找地理先生看了的,他说咱们这河没问题,且从今年冬天开始要靠它转运了呢!”
“你要是不信,下次我把人带回来给看看?但富贵叔你可得在这之前替我保守秘密啊。”
“那也…中。”
会跟周富贵说明,也是因为从今天再去酒楼后,袁卿就没想着瞒着村民了,她准备挖堰塘,养鱼,这得一村人齐心合力啊,且一个人的致富路,从来都是迈不开,走不远。
接下来的一路,袁卿一直在闭目思索,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再醒来,是被一阵饭香吸引,肚子呱呱叫,一看天色已经抬手不见五指,难怪,这爷俩都饿的自食其力了。
她奇怪,不是买了饼当做晚饭吗?
不够吃?
且屋外有些嘈杂,是谁来了吗?
唔,头怎么晕乎乎的。
袁卿忍着头晕摸黑从床上爬起来。
“哐当——”
摸黑实在不是袁卿的拿手活计,这不,不知什么东西被碰了一地。
“舅母?”
周寅飞快拿着蜡烛过来,“舅母你没事吧?”
“嗷嗷~”
跟在他脚边一同过来的小九也向袁卿问候一般叫了两声,尾巴甩得飞起,这哪里是狼啊,像极了小狗崽,但在黑夜里,它黑溜溜的大眼睛闪着绿光,乍眼一看,让人寒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