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江寻每日都会为顾清辰诊脉看病,闲暇之余,也会指点军医一二,渐渐的,军医在江寻身边的时间增多,若兮闲来无事,便主动照顾起顾清辰。
“顾大哥,你喜欢当将军吗?”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若兮与顾清辰逐渐熟悉,称呼上也没有以前的客套和生疏。
顾清辰看着若兮:“我自小在军营长大,父王从小便告诉我,保家卫国是我的责任和使命。”
“那你呢,你是否喜欢?”若兮趴在床边,歪着头看向顾清辰。
顾清辰心中一愣,自母妃去世后,所有人在乎的都是世子,却从未有人问过自己是否开心:“喜欢,每每看到百姓因为军队的守护得以快乐的生活,我便欢喜。”
若兮听到这句话,心里暗下了一个决定,或许,她可以如顾清辰一般,为东陵的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门外的士兵将午膳端了进来,若兮看到吃的,立刻两眼放光。
顾清辰经过多日的休养,身体恢复的不错,只是右手还不能用力。
若兮向往常一样,两只袖子一撸,开始大快朵颐,吃的时候,还不忘给顾清辰夹菜。
顾清辰看着若兮手臂露出的齿痕,心下十分愧疚与心疼,不知当时她该有多疼。
吃饱后,若兮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十分满足。
顾清辰看着若兮孩子气的模样,在军营时间久了,每日面对战争与生死,精神时刻处于高度的紧张中,只有与若兮在一起,心中才有片刻的宁静与放松。
若兮回到自己的帐内,军医已经离开,只有江寻一人在看医书:“兮儿,这世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听到要离开,若兮眼底难掩失落,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对顾清辰这个朋友很是喜欢,顾清辰更是拿她当妹妹一般照顾体贴,可是她也明白,即便舍不得,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她来到顾清辰的帐前,想与他告别,却被士兵告知几位将军在里面,只能作罢。
若兮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军营中,分别总是最难受的时刻,可是人人都逃脱不了。
“怎么了?”顾清辰在若兮身后说道。
若兮听到顾清辰的声音,急忙转身:“你伤还没好,出来做什么?”
“听守卫说你来找过我,去你帐内又没寻到人,出来看看。”顾清辰看着着急的若兮心里一暖。
若兮没说话,扶着顾清辰回了大帐。
顾清辰坐在桌前,为若兮倒茶:“说说吧,因何事不高兴啊?”
若兮的牙齿轻咬嘴唇,沉默了好久,才鼓足勇气般的对顾清辰说道:“顾大哥,我要走了。”
顾清辰听到这话,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颤,随即恢复正常:“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你们也不能一直留在军营里。”
二人皆陷入了沉默,许久未发一言一语,若兮从荷包中拿出一枚玉佩:“这是王爷临出征之前送给我的。”
顾清辰拿着这枚玉佩看了好久,眼中复杂的情绪,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爷说这是他的珍爱之物,若我日后有事,可以拿着它去临安王府,可我看的出来,王爷对这玉佩异常珍视,还请顾大哥帮忙转交给王爷。”若兮虽不知这玉佩的含义,但见临安王日日放在怀中,想必很是重要。
顾清辰将玉佩递给若兮:“既然父王送给你,你便拿着吧。”
若兮推开顾清辰的手:“我若想找你们,直接去王府便好,不必拿这个,这玉佩你父王非常珍惜,我不能拿。”
二人来回送推了好久,顾清辰拗不过若兮,只能作罢:“好吧,这玉佩我收回来,不过若是有事,一定来临安找我。”
若兮点头答应,在心里默默的说道: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第二天清晨,江寻便与若兮悄悄离开了,若兮在顾清辰的帐前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之所以选择早上走,便是不想与顾清辰告别,徒增伤感。
若兮离开后,顾清辰自帐内走出,看着若兮的背影,眼中多了几分不舍。
顾清辰将手中的玉佩放在眼前,这玉佩是父王与母妃的定情之物,母妃死后,父王一直将此物放在身上,从未离开,如今竟送给了若兮,不知究竟是何意。
顾清辰在帐前站了好久,直到守卫提醒了好几次,方才回帐,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对这个小姑娘会有如此强烈的不舍,他甩甩头,不再多想,像这样云游的医者,再见面的机会恐怕是没有了。
江寻离开了军营,心情异常的高兴,带着若兮来到临安城最大的馆子吃饭,可若兮始终闷闷不乐的。
“丫头,你怎么了,从昨天说要走,就没见你笑过,你不是舍不得那个世子吧?”江寻边吃边问。
若兮朝江寻翻了个白眼:“哪有,总是要走的,不可能一直待在军营里。”
江寻正在掰着烤鸡:“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嫁给那世子,不就可以一直待在那里了。”
若兮恼羞成怒,抓起鸡屁股塞到了江寻的嘴里:“臭老头,你胡说什么!”
江寻拿出嘴里的鸡屁股:“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这玩意儿吗,你谋杀亲师父啊。”
若兮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