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岛上，见着自己剑灵体三道齐修，齐头并进，八尊谙不仅不忧，反而满是激动，以及给出了莫大鼓舞。</p>
这就是天才和十尊座的差别？</p>
一种终点是半圣、圣帝，是可及。</p>
一种终点是祖神，甚至超越祖神，是遥不可及。</p>
“跑远了。”</p>
第二真身很快回过神来。</p>
固然和李富贵交流令人所得甚多，但眼下他是来问黑暗生林异动相关的情报的：</p>
“道婴离体，会带来很大骚乱？”</p>
这问题一出，无所不知的李富贵，也是陷入了迟疑。</p>
“受爷这……”</p>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坦白讲：</p>
“富贵所知的祖树缔婴圣株，其实就这么多了。”</p>
“至于道婴长什么样，道婴离体后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富贵是不知道的。”</p>
毕竟我连缔婴圣株什么样都不知道，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李富贵心中暗忖。</p>
第二真身这下无奈了。</p>
他还想知道黑暗生林发生的诡异变化，究竟源头是在月宫离，还是缔婴圣株呢！</p>
“但我不知道，受爷您可以问问同为祖树的龙杏大人呀！”李富贵建议道。</p>
第二真身意念盯着本尊，能感觉离危险中心越来越近了。</p>
他不是很敢分心。</p>
但未知更令人害怕，还不如等一切准备妥当了。</p>
“那你去请一下……”</p>
话音未落。</p>
水晶宫内，忽而洒下了一片金色的鳞光。</p>
继而龙杏之灵盘踞蜿蜒的金龙虚影，伴随着一声靡靡道音呈现：</p>
“道无相，传而有相。”</p>
“不辨我，观为自我。”</p>
“此为‘道婴’。”</p>
李富贵有如醍醐灌顶，目光都闪亮了些，感觉那道听途说来的情报，有的得到了证实。</p>
祖树龙杏一出场，以极为肯定的语气，单方面确定了“道婴”的概念。</p>
道是没有形状的，但要传承下来，它就得有个形状。</p>
而人若没有修到明辨真我的境界，看到的‘道婴’的形状，就是‘自我’？</p>
思绪至此，李富贵噌一下先站了起来，诚惶诚恐，对着盘踞半空的金龙虚影恭敬一拜：</p>
“龙杏前辈！”</p>
这才看向受爷：“道婴是自我？”</p>
李富贵没见过道婴，他相信受爷定然见过了，所以才有如今水晶宫内的问和答。</p>
“嗯……”</p>
第二真身微微点头，心思波澜了起来。</p>
龙杏有点东西的，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p>
“杏宝来啦？”</p>
他笑着一指身侧珊瑚王座，“坐！”</p>
龙杏之灵鼻孔里“嗤”出了气，不屑于坐下。</p>
它盯这里许久了，自打徐小受和李富贵的交谈中出现了“缔婴圣株”四个字伊始。</p>
今不请自来，自然还是因为当时打赌输了一局，在力所能及的范畴内，能给徐小受一点帮助是一点。</p>
只求他之后不要心血来潮，总要提起那赌局就是了。</p>
龙杏之灵在半空腾转着，懒得回应“杏宝”这个称呼，自顾自道：</p>
“道相凭虚，无情无欲，亦作满情满欲，此为‘充盈’。”</p>
“我相真实，七宝五漏，亦作七残五全，此为‘空乏’。”</p>
“空乏者，道修非全者，未臻无，未臻有，未臻圆满，自然观相丑陋，所以道婴丑陋。”</p>
这声一定，李富贵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p>
大道充盈，包囊万千，修道者只修其一、其二、其三……相对而言，自是空乏。</p>
道都没有修全，连“有”和“无”两大概念，道无相还是有相等问题都没悟破。</p>
对比起“完美”来说，自然是“奇丑无比”。</p>
所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