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不远处的墙后面,沈婉凝正站在那里瞧着这边的动静。
她知道靖安侯最在乎自己的颜面,里面的人要是李璟轩,他还能接受,可要是提前知道里面是自己的妻子,他一定会想办法打发所有人。
如果是这样她想要的效果就没有了。
所以这出戏必须当着众人的面看才好看。
她看到众人的表情由呆滞到惊愕,显然是已经看到了屋子里的人。
屋里的两个人太过奋力,以至于当外面的风吹进来时两个人才反应过来。
“啊!”
众人都傻了,然后默默的把目光移到了靖安侯身上,只见他的脸色开始僵硬。
里面的人并非是沈婉凝与李璟轩,而是梁婷和徐会平!
梁婷像是一只受惊的母鸡,捞起衣服挡在了身前,顾不得其他人在场,直接扑到了靖安侯的面前。
“侯爷,是有人在酒里下药,我与他是被陷害的!”
靖安侯的身子开始发抖,那眼睛里是无法可挡的煞气,“你个贱妇!”
要不是亲眼所见,众人很难都相信一个人的脸色会被气成五颜六色。
不过这样的结果大概要比是沈婉凝和李璟轩还要刺激。
堂堂的靖安侯夫人竟然与儿媳妇的父亲搞在了一起!
他们不由猜测,怪不得徐会平名声大减周府还会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看来梁婷早就与徐会平搞在了一起!
“啪嗒!”
一个酒罐子顺着后面滚在了前面,众人看了看脚下的酒罐,又奇怪的看向后面。
周以浩正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发生的事情。
不知是因为酒精麻痹还是太过惊愕,他大脑之中突然一片空白,就好像天都塌了。
他只觉周遭的所有的东西都停下,甚至齐放的花卉都没了活力。
一切变得虚无缥缈,身子也开始摇坠。
当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与其他男子做出了这种事情,一阵羞耻感在心中盘绕着。
他收紧了手,“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只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时费了很大的力气。
“儿子你听娘说,娘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药,所以才…儿子你要相信娘,娘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梁婷摇着头,想要与儿子解释清楚,可是她的解释在真实发生的事情下显得苍白无力。
“周府的每一杯酒甚至每一粒米都是经过仔细检查的,怎么会被人下药?你就算说谎也该编一个合理的理由吧?”
的确如此,靖安侯格外看重婚宴,让下人仔细的检查过,她总不能承认是她和徐会平亲自下的吧?
梁婷有些无措,更没有办法去证明自己就是冤枉的。
靖安侯身为一个男人,更是身为一个侯爷,一辈子风风光光,被人这样侮辱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这让他想起梁婷三番两次让他留住徐会平,甚至不惜恳求他,他以为她当真是为了死去的孙子,可是万万没想到她与他早早就开始暗度陈仓。
看着那对狗男女,心中很快做了了断。
“来人,将徐会平直接打断腿抛进河里!”
命令一下,下人立刻要去抓徐会平。
徐会平心脏突突直跳,这时才真正的慌了,他不停地求着情。
“侯爷我错了,您饶我一条命吧,就看在死去的女儿还怀着你们孙子的份上。”
他飙着泪水,鼻涕与泪水混合在了一起,他像一只求生的小狗,不停地磕着头想要保住一条命。
沈婉凝眸色平静似水。
在众人皆在的情况下就忍不住与梁婷暗度陈仓,这也是让众人都瞧见了他的耻辱,徐会平这跳命是绝对不能留的。
这也是作为男人的尊严。
只是人一受到生命威胁时,为了生存下去就会胡乱的喊,撑不了多久就会把一切不该喊的东西喊出来。
只见徐会平已经开始着急的胡乱开始蹦话,靖安侯已经铁了心,他不惜把目光看向了梁婷。
“梁婷,你对我们的女儿见死不救,现在还要对我见死不救吗,你的心可真不是一般的狠呀!”
这话给了靖安侯当头一棒,他瞳孔一缩,“等等!”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侯爷您别听他胡说,他说的根本不是真的…”
周以浩拉开了梁婷,他一把拽住了徐会平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你方才说的,你说谁是你们的女儿?”
到了这种地步,哪怕是一点生机,徐会平也要一试,他红着眼,“梁婷年少时就勾引了我,为我生下一女之后就抛夫弃女,谁知后来她嫁给了靖安侯,她一个贱人出生,竟然能嫁给靖安侯!”
“她给我生下的女儿正是茹儿,而你…”
梁婷抢过侍卫手中的剑,像是发疯了一样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