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们说,你们都给我老实一点,谁也不许去请郎中,夫人说了,生死有命,就算死在这了也是她的命不好!”
一个肥胖的老妇正颐指气使着,她挺着胸脯,全然一副狗仗人势的气派。
她的老眸扫了一眼床上那半死不活的人,眼里闪过轻蔑,“您也别怪老奴,老奴所做这一切都是奉命行事。”
沈婉华捂着被磕破的脑袋,要不是两条腿被打伤,她无论如何也要将这老妇暴打一顿。
她愤然道:“橙竹,快去请小少爷回来!”
“把她给我拿下!”
老嬷嬷一声喊,两三个下人将橙竹按倒在地,随即对她一顿拳打脚踢。
她走到塌前,将手狠狠按压在沈婉华的腿上,沈婉华咬着牙,她强忍着自己就要从嘴里迸发出的尖叫。
“少夫人,您就安分一点吧,少爷在外面正玩的高兴,何必去惊扰到少爷呢!”
橙竹反抗着,“放开少夫人,少夫人好歹是沈家小姐,你们这样对待少夫人,将军和夫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嬷嬷冷笑一声,“省省吧!”
她松开了沈婉华,打开了柜子,只见里面全是金银珠宝。
这些都是沈婉华的嫁妆,沈婉华一直都没有动过里面的一个东西,所以就把这些藏在了柜子里。
见岳嬷嬷把那些东西托了出来,她挣扎着身子就要下去,“别动那些东西!”
“少夫人不愧是沈将军的女儿,不过这些这般贵重,给您用了也是浪费,以后还是让夫人帮着您用吧!”
“你们都给我放下!”
“您就叫吧,沈家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您就是叫破天也没有人都来救您。”岳嬷嬷轻笑一声,她吩咐道:“来人,都给我把这些东西搬到夫人的院子里。”
……
沈婉凝带着杨其昌等人来到了靖安侯府,下了马车,杨其昌护着沈婉凝进了府。
主仆几人一路直接去了沈婉华住的院子。
此时老嬷嬷正在搬着东西,沈婉凝眸子一动,“杨其昌!”
杨其昌带着几个士兵将老嬷嬷二话不说就按在了地上。
岳嬷嬷年岁已老,被这样一动,她只觉自己浑身都散架了,但看到沈婉凝,她连疼痛也忘了喊。
“沈二小姐?”
沈婉华的脑袋上磕出了血,不知是太过生气还是痛到了极点,当即昏倒。
“二小姐您可来了,您快瞧瞧少夫人吧,少夫人明明已经醒了,可是岳嬷嬷她依然不放过小姐,生生将少夫人折磨的晕了过去!”
沈婉凝看到她脑袋上的伤口,一颗心犹如被绳子狠狠勒住,她的眸子十分锋利。
“梁婷呢?”
橙竹流着豆大的泪水,“夫人让奴婢带人把少夫人送回来,然后就走了,留下岳嬷嬷欺负着少夫人,还要把少夫人的嫁妆全都抢走。”
橙竹的脸上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沈婉凝又扫了一眼被杨其昌抓起来的下人。
院子里来的这些人基本都是这个老嬷嬷带来欺负沈婉华的。
看到她沈家之女被一群下人欺负成这样,她的心中多出一股火气,浑身的血液也开始在体内沸腾着,她恨不得现在就将那梁婷直接手刃。
“杨其昌,你可带了鞭子?”
杨其昌从袖中抓出一个软鞭,“出门前卑职特意去将您的鞭子找了出来。”
沈婉凝紧握在手,这鞭子是小的时候父亲送她的生辰礼物,是让她护身的。
这鞭子牛皮制作而成,只要出鞭,必能将人打的皮开肉绽。
沈婉凝悄声与杨其昌吩咐了几句,杨其昌的瞳孔微微一凛,他抱拳领命,然后走了出去。
“小姐!”
绿竹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男子,那人生着一张略带清秀的脸。
沈婉凝蹙眉,“绿竹,这是怎么回事?”
“奴婢本来是要去请郎中的,路上却是碰见了张公子…”
张路原道:“你别怪她,是我见她形容焦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然后要求她带着我过来了。”
他看到床上躺着一人,便知晓受伤的人是沈婉华。
“如果沈二小姐相信在下,在下可以试着医治一下。”
张路原从小精通医术,上一世他进宫后,便一直在沈婉凝身边,大大小小的病也都是他负责。
此时她一心都在沈婉华身上,顾不得犹豫,便吩咐让绿竹帮着张路原打着下手。
张路原把一个帕子铺在了沈婉华的胳膊上,他把手搭在了脉搏上面。
“哎呀哎呀,这是成何体统啊,还不快快住手!”
老妇跨惊呼着,叫嚷着身边的下人去将张路原给拉开。
“沈小姐,私自闯入侯府也就算了,您怎么能让一个男子碰我们家少夫人呢!”
沈婉凝眸子一动,老嬷嬷身子猛然一紧,只好闭住了嘴。
过了有一会,张路原的眉峰几不可察的动了动,把完脉,他站了起来,“少夫人磕到了头部,所以才导致昏迷,不过并无大碍,我会开一个方子,一会就让下人去按照方子抓药即可。”
沈婉凝悬着的心也略微放了放,“橙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