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就是亲和王身边的人,女儿的事情也绝对与亲和王逃脱不了关系,皇上到底的偏心亲和王!”
沈江民和陈如月从宫里回了沈府,二人怕这话被女儿听到,便停在了院子里。
“你说的没错,我已经让陈克进调查了那天的事情,那刺客是奔着亲和王去的,而我们的女儿恰好在他身边,被他挡成挡箭牌才免遭刺杀的。”
沈江民的眸子晦暗,堂堂一个王爷,出事时竟拿他的女儿做挡箭牌,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
“况且我总觉得这件事蹊跷的很,被刺杀的时候亲和王不抓别人为什么会抓我们女儿,还有那个女人去害我们女儿,这一切好像是早有预谋一样。”
他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是亲和王故意为之。
陈如月想不通,“可是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趁着我们不在这样对待我们的女儿?”
沈江民沉默着,许久后他才开口,“不论如何,此仇是必须要报的。”
虽然皇上有意偏心亲和王,但这仇他已经记在了心里,从今往后他沈家与亲和王势不两立。
夫妻俩得知女儿已经苏醒,连忙进了屋子。
沈婉凝已经坐了起来,绿竹在她身后靠了一个软枕,她靠在后面。
陈如月看到女儿因伤口的疼痛而脸色发白,她的心就如刀割一样。
沈婉凝再次见到父母,整整隔了一世,仿若做梦一样。
上一世陈如月和沈江民回来时,她已经跑到了瑾王身边,扬称她此生此世都要跟在瑾王身边。
沈江民夫妇伤心至极,但也要为女儿考虑,堂堂抚远大将军,从来没有对谁弯过腰,可是为了她,拉下面子对瑾王低三下四,瑾王才答应娶她。
而沈婉华,也已经被送到了亲和王的身边,等他们回来时瞧见的就是一个被折磨不成人样的女儿大着肚子泪眼婆娑的跟在亲和王身边。
后来沈江民被诬陷投敌卖国,还从府里找出了莫名其妙的证据,两人就被处了死刑。
他们死以后,沈婉凝虽然从不提起,但内心的愧疚感让她彻夜难眠。
多少个日夜她都在悔恨,悔恨是自己把父母和姐姐给害死了。
她也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看到父母。
再次看到他们,她的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尤其当她看到陈如月和沈江民心疼她的眼神时,心里的愧疚感再次涌了上来。
“凝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伤口发疼了?”
沈婉凝摇了摇头,“爹娘,我没事,只是见到你们我太高兴了。”
这话一出,沈江民和陈如月都愣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出现了幻听一样。
沈婉凝从来不会跟他们夫妇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常年在外,未能最好父母之责,沈婉凝对他们一直都有恨意,也一直都与大房亲近,哪怕是见到他们,就像是见到外人一样,向来都是不予亲近。
这样亲近的话他们一直都是听沈婉凝对魏舒秦所说的,以至于出去的时候人家都以为她是魏舒秦和沈健标的孩子。
别说亲近之话,就是那声爹娘在记事以后就再也没听她叫过。
夫妇俩有些错愕,沈江民欣喜若狂,而陈如月当娘的心细,她只觉的女儿定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心里又愧疚又心疼。
“你伯父伯母已经不在,娘真想不到这些日子你这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大房从前在的时候唯一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照顾沈婉凝,可是大房已经不在,她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独自怎么打理沈府的。
沈江民道:“对了,说起这个,你伯父他…”
他本来是想问问沈健标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陈如月给制止了。
“孩子才刚醒,你问她这个做什么!”
沈健标是沈江民的哥哥,虽说沈健标待沈江民不好,但沈江民一直都对哥哥顾及着兄弟之情。
沈婉凝知道沈健标的死对沈江民的打击很大。
他到底想不到沈江民夫妇会存着什么心,不过,这些她都会尽快的让沈江民看清楚。
“绿竹,你带着燕嬷嬷先出去。”
她的行为让陈如月和沈江民对视了一眼。
“爹娘,你们今日可是带着那个胭脂去一起面圣了?”
“是啊,你如何知晓?”
沈江民和陈如月今日带着胭脂去面圣的事谁也没说,所以当沈婉凝说出此事的时候二人有些不可置信。
“那胭脂害了我,以爹娘的性子是一定会带着她去面圣弹劾亲和王。”
沈婉凝道:“只是爹娘大概是忽略了此事的严重,胭脂是亲和王身边的人,而亲和王是皇上最偏爱的一个弟弟,你们带着人去指认,这样只会无功而返。”
“也怪我们二人太过冲动,不过你放心,他伤你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你报了。”
沈婉凝看着沈江民,他的那张坚毅的脸上尽是愤怒。
光是愤怒还是不够的。
“爹娘可知亲和王为何要针对我?”
沈江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