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妤死状凄惨,浑身被插了好几刀,乃至女子的重要部位。
事情出在西街,那里的人很多,而有好奇者都会过来观望一下,一时间,周妤不检点的猜测传遍了大街小巷。
梁婷因为受不了刺激,现在已经成半疯状态,整日守在女儿的棺木前。
周妤是靖安侯中年得来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也算是捧在手心,此事发生后,他更是怒不可遏,当即派了靖安侯府一大半的人去彻查此事。
因为歹徒是在沈婉凝的马车里刺杀的周妤,魏舒秦和沈健标立马做出一副心疼且自责没照顾好侄女的模样来。
沈婉凝那日还未回府,就被官府的人带去询问了一通。
后来在询问时周以浩和周以辰也找了过去,周以辰作为旁听,而周以浩目光灼灼的质问着同在马车里,为什么自己的妹妹惨死,而她却能完好无损。
在此期间周以浩几次情绪失控,沈婉凝应对了好长时间才离开大理寺。
回到凌霜院时已经是深夜。
绿竹和杨其昌自从出事以来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们默默地跟着小姐回去。
刚进院子,就见一个老妇人正焦急的守在门口,见沈婉凝回来,她迎了上来。
那满脸褶子的脸上带着些担忧,“老奴听说您今日回来的时候出了事,您可受伤?”
沈婉凝道:“我没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守着?”
“老奴今日见大夫人回来,却没见您,后来才得知您在西街出了事,听说靖安侯府的周小姐出了事,老奴的心急得七上八下,就怕您也出事,所以就一直守在这里。”
燕嬷嬷松了一口气,“看到您没事老奴就放心了。”
“我没事,现在天色已晚,留绿竹伺候就行,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有绿竹姑娘在您身边老奴也放心。”
沈婉凝沐浴完以后就上了床,她全程都没有开口一句。
绿竹把屋子里的窗子关上,她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小姐…”
沈婉凝已经合眸,她淡淡开口,“去外面跪着。”
绿竹咬了咬唇,她颔首,然后带着杨其昌跪在了门口。
……
隔日一早,燕嬷嬷刚进院子就见绿竹和杨其昌跪在外面。
她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三菜一粥。
“你们二人不会跪了一晚上吧?”
“是,还请燕嬷嬷尽心的伺候小姐,小姐她不肯原谅我们,我们也进不去。”
燕嬷嬷有些弄不懂,她想了想,问道:“可是因为昨日的事情?”
绿竹和杨其昌没有说话,就像是默认了。
燕嬷嬷更不明白了,难不成是他们惹到小姐了,所以才被小姐罚跪在这里?
有些想不明白,她摇了摇头,然后端着饭菜走了进去。
沈婉凝早已醒来,她坐在凳子上,两个下人正给她梳着头发。
燕嬷嬷把早膳放在了桌子上。
“小姐,老奴看绿竹和杨其昌已经在外面跪一晚上了,要不…”
沈婉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燕嬷嬷,你帮我把那件海棠衣裙拿出来。”
“是。”
燕嬷嬷从柜子里把那件海棠的衣裙拿了出来,“小姐您今日要出去吗?”
“昨日的事情还没完,这几日恐怕我都会被大理寺的叫过去问话。”
“那老奴陪您一起去。”
“不必了,你留在府里,我自己一人去就行了。”
见沈婉凝态度坚决,燕嬷嬷只好点了点头。
“哟,外面下雨了。”
只听外面几道闷雷,沈婉凝看向外面,外面的天阴气沉沉,雨水从天降了下来。
由毛毛细雨变得越来越大。
燕嬷嬷看了一眼跪在门口的两个人,她试探的问道:“绿竹和杨总管还在外面跪着,时间久了估计会着凉,您看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你去给他们泡上点姜汤送过来。”
“好,老奴这就去。”
沈婉凝换上了衣服,她走到了门口。
绿竹和杨其昌跪在外面,大雨落在两个人的身上,两个人依旧一动不动的跪着。
杨其昌是个练家子,就是淋上一天都没事,可是绿竹与他不同,绿竹小小身板,再下一个时辰的雨,她定然是受不了的。
小姑娘性子也刚,她直直的跪在那里,沈婉凝不让她起,她就不动一下。
沈婉凝看着这二人,许久之后,她冰凉的声音响起。
“你们二人可知犯了什么错?你们二人可服?”
“奴婢和杨其昌擅自做了主,没有跟您说就拿了大夫人的银子,要不是奴婢,您也不会受此危险。”
“绿竹说的没错,卑职错的更大,卑职没劝好绿竹,还险些酿成大错,卑职实在该罚。”
沈婉点了点头,“你们可知昨日那刺客是杀我的,我侥幸逃过一劫,还害得周小姐替我而死,如果没有周小姐,那死的人就是我了。”
绿竹越想越觉得后悔,她哭着说道:“是,奴婢知错,还请小姐责罚。”
“你们俩起来吧,罚你们一个晚上也够了。”
绿竹和杨其昌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