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阿姨就跟他们说了常瑾得知自己在小满家做客,于是兴冲冲的过来看她,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回来以后就躺在床上睡着,怎么都叫不醒。
到了朱阿姨的嘴里,常瑾甚至都不是跟着何小满回来的,而是自己回来的,一番话说的天衣无缝。
顾岳听得一脸黑线。
樨儿会兴冲冲大老远丢下他跑回来看你这个老不死的?
你做什么清秋大梦?
他一个眼神过去,二十多黑衣人呼啦一下围拢过来想要冲进宅子去把常瑾抢出来。
“警官先生,有人聚众私闯民宅,您穿上这身制服已经代表了您的身份,请您要求一下这群人配合您的工作以免无理取闹罪上加罪。”
何小满的讥讽已经拉到满格,那位制服先生气得跳脚也没办法。
无论是硬攻还是智取,他们都没办法突破这层大门,而他身上这身衣裳震慑一下有犯罪前科的宵小之辈绝对是无往不利,可是面对遵纪守法之人,他还真就没有办法,这年头连总统的那点大小事都捂不住,更何况跟人家天地之差的他?
一旦被这些人给录了视频传到网上,再经有心人添油加醋煎炒烹炸,他这点微末的仕途也就逐步于钟台县瓦窑镇槐树堡村1号大门外了。
连地址都这么憋屈。
到了这一刻,他有点后悔跟着顾少冒冒失失来这一趟。
本来以为不过就是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民知道顾少钟情于他们家的闺女,想要借着棒打鸳鸯的由头敲诈勒索几个钱。
而顾少也表示只要数额不太巨大,他都能接受。
他的作用就是别让这群人太得寸进尺对顾少狮子大开口。
结果没想到,一个干巴巴的农村老太太,面对他都怦然心动的一大笔巨款和房产,竟然毫不动心还能侃侃而谈。
不怕刁民胆子大,就怕刁民有文化。
尤其是看了何小满的身手之后,他心里更是懊悔这一趟,身份压制无效之后,身手压制也无效,因为这瘦骨伶仃的丫头,他打不过。
只是看顾少的眼神总是瞄他,他明白这是让自己站出来说话。
“你们不能这样愚昧,人怎么可能叫不醒呢?那肯定是生病了,他们是想帮着你们把病人送去医院进行救治,以免延误了病情发生不可挽回的危险。”
一个黑衣保镖赶紧顺着话一边质问一边又要往里走:“就是,乡下人什么都不懂,万一耽搁了少夫人治疗,你们付得起责任吗?快点让开,我们要送少夫人去医院。”
“我想这点责任我这个做妈的还是付得起的。”
一群黑衣保镖集体无语了,您这确定是亲妈?
一方非要静等闺女自然醒来,一方想要进去救人却没有理由。
本来以为走一趟乡下必定能带回自己老婆的顾岳现在也有点六神无主。
动手吧顾岳带来的人有把握把远处那群村民全都收拾得服服帖帖,但是对身手奇快力大无比的何小满,不出动热武器他们真的没把握。
面对完全不能用常理揣度的何小满,这些常年在健身馆、搏击俱乐部混迹的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谁来告诉他们一下这位神仙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本事是特么谁教的?
一旦动起武来就算彻底撕破脸了,那边那个胖娘们带着不少村民一直举着手机在录视频,少爷好不容易带着他们洗白了,如今做起事情来顾虑重重,谁都不能不考虑后果啊!
眼看天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最后还是顾岳重重叹了口气说道:“阿姨,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常瑾吗?”
朱阿姨回头看看何小满,见她微微点头于是立刻满口应允。
顾岳额角垂下三条黑线。
你可真乖啊我的老卑鄙。
何小满是给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你就这么听她的。
总算是进到这个高墙大院里面来了,大概是为了以防万一,顾岳还是带着那位制服先生和两个黑衣保镖一同进来,何小满撇撇嘴径直走在最前面带路。
院子里的地灯已经亮起来,让顾岳有机会看见那条铺满了各种玉石的小路,他十多岁就跟着他爹去东南亚那边赌石,对这些东西的价值了如指掌。
顾岳瞳孔微缩。
里面不乏可以做戒面、吊坠以及一些装饰的极品料,甚至有几块价值过万,竟然就这么被丢在一个荒野山村用来铺路?
再看这两栋加在一起面积起码七八千平的住宅,就算农村房子不值钱,这样两栋毗邻梨花山景区占地又如此之广的房子,肯定也要两三千万了。
何小满绝对不仅仅是自己调查到的那样简单。
他们只走了一段玉石小路就拐到树屋这边。
果然不出顾岳所料,为了更合理的利用空间,楼梯几乎是围绕这这棵大槐树建造的。
常瑾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整个屋子陈设十分简单,简单中却又透着典雅,银灰色背景墙,银灰色长毛地毯,白色简欧实木床上,常瑾像个熟睡的孩子。
“樨……常瑾。”顾岳走过去,眼睛里就再没了别人。
可是这样紧闭双眼的常瑾,在此刻顾岳的眼里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