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现在谈结婚还太早,不过订婚可以,你们说呢?”亓凌突然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梁缘就没见自己两边的爸妈这么兴奋过!
根本不问沈梁缘和安弋的想法就把订婚的一应流程敲定了,甚至已经开始商量订婚礼在哪里举行,都要请哪些宾客,订婚宴是西式的还是中式的...
最逗的是老周,除夕夜里他给一个会算卦的老朋友打电话,问人家哪天是良辰吉日宜嫁娶,看那架势哪怕明天就是好日子他也能把订婚这事儿张罗好。
“怎么会变成这样?”沈梁缘懵懵的问安弋。
安弋也很懵。
“现在阻止还来得及吗?”
大概,可能...来不及了。
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梁缘插话道:“我们现在都处在事业上升期,订婚的事儿先不考虑吧。”
安弋赶紧补充:“时机到了都不用你们操心我们自己就会考虑这些问题的,放心吧。”
老周不赞同的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就是因为你们还处在事业上升期我们才更应该操心这些事情,给你们减轻负担啊。订婚你们什么都不用操心,我们有六个人呢,怎么还不能把事情办好了,放心吧。”
到底谁该放心啊...
安弋还想说什么,亓凌突然轻咳一声,看着安弋说道:“你是我和你爸放养长大的,以前我们没怎么管过你,按说现在也不该管太多,但有句话我得提醒你,男人就得负起男人的责任来。”
安弋:...
似乎有哪里不对。
“我没有不负责,我...”
“既然是负责任的男人,那订婚这事儿你还有什么异议?“亓凌打断他问道。
听懵的不止安弋一个人,沈梁缘也晕晕乎乎。
她干脆直接问亓凌:“阿姨,你是什么意思啊?我和安弋都没听懂。”
亓凌和季怀坤对视一眼,又对沈卓等人笑笑,这才十分委婉的解释道:“年轻人么,确定关系同居很正常,只是吧...咱们还是得早做准备,万一有个万一,是吧...”
沈梁缘:...
她懂了。
安弋也懂了。
俩人尴尬的对视一眼,沈梁缘给安弋一胳膊肘,示意他来解释。
这种事儿吧,还真不好解释。
安弋组织了一下语言,双方三对六个家长的注视下,艰难开口说道:“其实,内个...我和梁缘都挺注意的...再说,我们都挺忙,没办法天天在一起,所以...你们放心吧...”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季怀坤怒瞪他,厉声说道。
眼瞅着气氛越来越僵,沈梁缘赶紧打圆场道:“叔叔您别生气,安弋说的也是我想说的。他挺好的,没有不负责任也没有怎么样,主要是我想先搞事业,其他的事情暂不考虑。”
有些话她可以说,但安弋不能说。
果然,亓凌和季怀坤没话说了。
沈梁缘又将目光落到自己两对爸妈身上,对他们道:“你们平常为一点儿小事争来斗去的非常幼稚,我都懒得说。我自认思想还挺成熟的,人生几次重要拐点都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所以在婚恋问题上我也希望能保有自主决策权,可以吗?”
“缘宝,妈妈不是想操控你的人生...如果我们谈论的话题让你不高兴了,那我们就不讨论了,你自己做决定就好,妈妈和周叔肯定支持你”,沈卓看着她温柔的说道。
一家放低姿态,另一家也肯定硬不起来。
订婚这事儿算是暂时揭过去,但沈梁缘和安弋依然轻松不起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