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浔果然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思索一番后回到道:“二爹爹教我耍大刀,三娘教我学医,四爹爹教我识字。”
“爹爹......”宋浔想了一下后才接着说,“爹爹教我喝酒。”
影欢听着听着表情逐渐复杂起来,她说的这些,是该教给一个女孩子的?
学医识字就不说了,这还算正常,怎么还有人教她耍大刀,喝酒呢?
“你的几位爹爹,都挺特别的。”
影欢早就有过猜想,宋浔的身世不一般,所以在宋浔说出她有好几个爹爹的时候,影欢也并未感到惊讶。
反而是教给宋浔的这些东西,让影欢觉得惊讶。
“他们都对我特别好。”宋浔提起那些人时候,嘴角总是忍不住微微勾起,带着几分小骄傲。
“我也会对你很好的,比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好。”影欢忍不住把宋浔抱到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对了,”影欢忽然想到什么,放开宋浔后拿起一旁的剪刀,抽出自己的一缕头发剪了下去。
“这是做什么?”宋浔看着影欢的动作,不明白他为何要剪自己的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影欢放下剪刀,拿过一旁的红线,把剪下的一缕头发系在一起。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剪些头发?”宋浔摸了摸自己的长发,问道。
“不用,我有你的头发。”影欢一脸神秘的开口。
宋浔看着影欢打开了那个随身携带的荷包,里面是一缕黑色的长发。
影欢将两缕黑色的长发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起,又重新放回到荷包里。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头发?”
宋浔这才想起这缕头发的来历,只不过那时候影欢才只有几个月大,他又怎么会记得。
“因为是你。”
就像他很早就知道她一直在他身边,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好像他本就应该知道,会有一个人,一直在他身边。
婚期一天天临近,影欢肉眼可见的焦虑起来,每天都要往宋浔身边跑好几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粘在她身边。
尤其是宋浔要搬出去暂住的时候,影欢的焦虑可谓达到了顶峰。
影欢恋恋不舍的看着宋浔,一副要被抛弃的可怜模样。
看得宋浔都有些于心不忍,“影欢,我只是离开三天,三天后我们就能继续在一起了。”
宋浔并没有家人,于是影夫人便做主,在城里另找了一处府邸,宋浔搬过去住两天,等成婚那天,宋浔便从那里出嫁。
“不想跟你分开。”影欢怀里抱着宋浔,语气充满不舍。
“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宋浔被影欢抱在怀里,语气轻柔的安抚他。
“行了行了,”影旷最先看不下去,上前打断他们,“就两天而已,大后天你就去迎亲了。”
“那你最后亲我一下再走。”影欢缠着宋浔不肯放她离开。
宋浔笑着亲了一下影欢的脸颊后,才在影欢恋恋不舍的目光和众人的簇拥下上了马车。
“人都没影了,赶紧回去,别在这丢人了。”影旷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儿子。
影夫人听了影旷的话,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揭露他,“你当初也没比欢儿好到那里去。”
“我哪里会像那臭小子一样,夫人,你可不要诋毁我。”影旷一副死不承认的模样。
“是是是,欢儿可比你好多了。”
影欢跟在自己父母身后,他希望多年以后,他和宋浔之间,也能如同父母一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只是在他们将要成婚的前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南国,就此覆灭。
不过这丝毫不会影响到身在北国的影欢,他正满心欢喜的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已经整整两天没见过宋浔的影欢悄悄溜出了家门,趁着夜色的掩护往宋浔住的地方去。
影欢暗自告诉自己,他就是去看一眼,只看一眼,看完他就回来。
等他到时候,院子里被暂时送到这里来的下人都已经睡下,影欢悄悄的潜入到宋浔的房间里。
屋子里一片漆黑。
影欢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可床上却空无一人,原本应该熟睡的人居然不在这里。
影欢楞了一下后,点燃桌上的蜡烛,他精心挑选的嫁衣和首饰都还好好的放在梳妆台上,等着明日穿戴到宋浔身上。
难道是出去了,影欢耐心的等着,直到一个时辰后,房间里仍旧还是只有他自己。
原本应该陷入沉睡的别院忽然亮起光来,已经睡下的人也都被叫醒,此刻正胆战心惊的看着忽然出现的小少爷。
“找,把府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影欢看着面前的人,冷冷的开口。
再过几个时辰就要成婚了,新娘子却在此刻不见了,众人也都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找人。
影欢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此刻的宋浔,正在千里之外的南国,看着南国曾经戒备森严,巍峨壮丽的宫殿,此刻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