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儿,我们,我们为什么要跑啊?”应怜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被宋浔拉着跑起来的。
“因为,”宋浔上下打量了应怜之一番,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脸上的面具,带着狡黠的笑意开口:“我没付钱啊。”
“这怎么可以,我们快回去把钱给人家。”应怜之一听,当即就要回去找那个卖面具的摊主。
应怜之刚转身,回头就看到宋浔站在原地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骗了。
宋浔看着应怜之的呆愣楞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应怜之听着宋浔的笑声,见她笑弯了腰的样子,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笑起来。
清澈爽朗的笑声被夜风吹散在空中。
“应怜之,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宋浔笑累了停下来,眼神专注的看着应怜之,语气认真的开口。
隔着面具,应怜之并不能看到宋浔脸上的表情,应怜之的声音里还带着笑意,“我的荣幸。”
宋浔摘下脸上的面具,递到应怜之手里,“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应怜之接过面具,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到了家门口。
应怜之看着宋浔走进去之后才转身回到自己家,虽然他们相隔的那面墙已经拆除掉了,不过平日里,应怜之还是习惯走自己家的门。
应怜之把今夜宋浔买的那些东西一一摆放好,都是些小玩意儿,唯独那两个面具,被应怜之单独收到柜子里。
他打量着这件屋子,从外面看跟之前并没有任何区别,可进到屋子后,却会发现整间屋子跟原来早已大相径庭。
原本空旷的屋子不知不觉间摆满了东西,一点一点在应怜之毫无防备之下,整间屋子充满了宋浔的痕迹。
桌上有她吃了一半的薄荷糕,被她翻看之后忘记放回去的书本,落下的油纸伞。
接下来几天,应怜之明显感觉到宋浔不往他这里来了。
应怜之有些奇怪的打量了屋子一番,座椅按照宋浔的喜好放在了阳光完全照不进来的地方,怕她坐久了不舒服,椅子上还铺了一层软垫。
窗户外面种了几盆铃兰花,此时还未开花。
到处是按照她喜欢的样子布置的,应怜之也并未动过那里,那她是为什么不来了呢?
应怜之一直做在院子里,时不时往旁边的那扇门上看一眼,拆除了将两家隔开的那赌墙,应怜之现在能直接看到隔壁的房门。
一整天都不曾打开过。
想到宋浔极度不喜欢阳光的样子,再加上这几天明晃晃的烈日,宋浔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
直到傍晚夕阳落下,夜幕降临,应怜之看了一下午的房门这才从里面缓缓打开。
“浔儿。”应怜之在见到宋浔的一瞬间就迎了上去。
宋浔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睡眼惺忪的看了应怜之一眼,声音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应怜之,你怎么在这里?”
应怜之听了宋浔的话,决定还是如实回答,“浔儿,你这几天怎么不来找我了?”
宋浔这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看了应怜之一眼后回答:“因为一不小心,本性暴露了。”
“什么本性暴露?”应怜之说完才反应过来,宋浔说的应该是那天突然拉着他在大街上跑走的事情。
“爹爹一直希望我成为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惜啊,我跟这四个字着实有些差距。”宋浔说着,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没关系,浔儿怎样都可以。”应怜之看着宋浔一脸无奈的表情,忍不住揉了揉她有些凌厉的头发。
“所以我一直努力在做一个合格大家闺秀,却还是不小心暴露了本性。”宋浔觉得自己一直都做得很好,直到那天晚上太过开心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
“是是是,浔儿一直都做得很好,已经是一位标准的大家闺秀了。”应怜之强忍着笑意回答她。
他不会告诉宋浔,真正的大家闺秀可不会半夜爬到屋顶上喝酒,更不会随随便便就扑到一个刚认识的人怀里。
“当然了,我一直都很厉害的。”宋浔显然把应怜之的话当真了,忍不住有些得意道。
毕竟她从小在枫林晚长大,跟着一群无拘无束的土匪长大,并没有见过普通人家的女子是怎样的,在她看来,只要她乖一点,懂礼貌一些,就已经是一位大家闺秀了。
应怜之看着宋浔,忽然伸手拢了拢她散落的长发,而后把一样什么东西戴到宋浔头上。
宋浔看着应怜之的动作,伸手摸了摸头上多出来的东西,摸起来像是一根发簪。
“补给你的生辰礼。”应怜之见宋浔想要取下头上的簪子,制止了她的动作后说了一句。
宋浔听了应怜之的话后果真没有在去动头上的发簪,乖乖把手放下。
“睡了一天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应怜之开口问道。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应怜之对宋浔的生活习惯也算是有几分了解,昼伏夜出,白天除非必要,绝对不踏出房门一步。
宋浔其实并不饿,不过既然应怜之问了,她还是点了点头。
应怜之刚想回去拿薄荷糕给宋浔,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宋浔听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