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放心,浔儿最最最喜欢的永远都是爹爹。”
宋浔看着宋臻脸上有些别扭的神情,忽然想到什么,转身扑进宋臻怀里,搂着宋臻的脖子在他耳边甜甜的开口。
宋臻听了宋浔的话原本心里那一丝因为李净言而升起的酸涩瞬间消散,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出先笑容。
宋臻忍不住拍了拍宋浔的后背,原本那个能被他一只手就抱在怀里小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
“浔儿也早些休息。”
“嗯。”
瞧着宋浔离开的背影,直到房门被彻底合上,宋臻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床榻。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便已然有了入冬的趋势,李净言身上的伤在燕双归的精心照料下也慢慢痊愈。
“殿下。”
深夜,羽翠独自一人瞧瞧来到李净言的房间。
“可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李净言穿着单薄的里衣,静坐在桌前,等候羽翠。
屋内并未有任何照明用的东西,羽翠也只能借着朦胧的月色隐隐约约的瞧见桌边一道纤细的身影。
“殿下,”羽翠低着头,“整座枫林晚并非是由人看守。”
李净言听了羽翠的话,稍稍挑起眉毛,听她继续说下去。
“宋臻几年前捡回来的那个女孩,宋浔,似乎能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表面上看来,整个枫林晚好似无人看守,可实际上,通往枫林晚的路都被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守着,倘若有任何人想攻打枫林晚,都会被宋浔知道。”
屋子里一时沉寂了下来,羽翠单膝跪在原地,静静等候着李净言下一步的指示。
即便是李净言,也被羽翠话里的信息震惊到。
李净言慢慢消化羽翠带来的消息,他知道羽翠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所以即便羽翠说出的事情着实有些荒诞,李净言还是信了。
李净言沉默良久后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忽然神色有些怪异的开口,“那么,你跟我的关系,他们也知道了?”
即便李净言极力克制,可也不难听出他话语里不小心泄露出的一丝慌乱。
如果宋臻真的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那为何还要任由他留着这里,是想悄悄的软禁他,还是准备利用他去威胁他父皇?
可不管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不会是好的结果。
羽翠听出了李净言话里的忧虑,当即回答道:“殿下放心,宋臻早些年曾下过命令,不许宋浔把那些亡者带到枫林晚来。”
“所以这么多年,那些亡者都只在山脚下守着,并未踏足枫林晚。”
李净言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他的计划绝对不能失败。
柳成荫离开没多久,天气逐渐转凉,宋臻也便开始越发懒散起来,整日里围坐在火炉边,一整天都懒得动弹一下。
宋浔推门而入,看到宋臻又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外面狂风暴雪下着,屋里反倒一点都不受风雪的影响,暖意十足。
宋浔关上门,不让风雪跑到这温暖的房间里来。
听到声音,宋臻懒洋洋掀起眼皮看了宋浔一眼,瞧见她还外衣上似乎沾了些水珠,伸手把宋浔拉到身前,打量了她一番后开口,“外面下雨了?”
宋浔把手里端着的药碗放到桌上,听到宋臻的问话,摇了摇头,“外面下雪了。”
她来的时候衣服上沾了些雪花,一进到这暖和的屋子里,身上的小雪花便化成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
宋臻听了宋浔的话,往旁边挪了挪,把火炉边上最好的位置让了出来,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浔儿,过来。”
宋浔端着药碗走到宋臻身边,递到宋臻面前。
看着面前一晚黑乎乎的药汁,宋臻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不情不愿的界了过去,一饮而尽。
宋浔见宋臻喝了药,连忙把手里拿着的蜜饯塞到宋臻嘴里。
宋臻咬着嘴里的蜜饯,语气里满是抱怨,“这燕双归也真是的,天天熬这些苦不拉几的药给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宋浔把空了的药碗放回到桌子上,这才坐到宋臻身边的位置上,听着宋臻每次喝完药之后必不可少的抱怨。
“爹爹,三娘也是为爹爹好,三娘每天熬药也很辛苦的。”
宋臻忍不住抬手扶额,“我倒是想她不这么辛苦。”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都是些陈年旧伤,喝再多的药也于事无补,再加上他又非常不喜欢那苦涩的药味,即便是送到他面前,他也不会一口。
可惜啊,燕双归这些年学的聪明了些,她每次熬好药,让浔儿给他送来,他要是不喝,宋浔便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他,没办法,宋臻只能喝了。
宋浔握着宋臻有些冰凉的手指,郑重其事的开口,“爹爹要好好喝药,要活着,活很久很久,也要陪浔儿很久很久。”
宋臻用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敲了敲宋浔的额头,“一天到晚瞎想什么呢,你爹爹我肯定会活着,爹爹还想看看你出嫁时是什么样子呢。”
即便被敲了额头,宋浔也不生气,抬头看着宋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