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她自作主张把李净言抢到这枫林晚来,又从来不曾与他亲近过,他又为何要奋不顾身的去帮她挡下那一箭。
李净言听了宋浔的话,嘴角的笑意加深不少,对着宋浔招了招手。
宋浔见了李净言的动作,先是抬头看了身边的宋臻一眼,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往李净言的方向走去。
李净言支撑着坐起身子,像宋臻那样轻轻的抚摸着宋浔的头发,接着语气轻柔的开口,“因为,喜欢你啊。”
李净言看着宋浔眼里的不解,接着说道:“我曾经也有一位妹妹,只可惜早早便过世了,如若她还活着的话,也长到浔儿如今这个年纪了。”
李净言的话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怀恋,似乎真的透过宋浔看到了那个早早夭亡的妹妹。
宋浔听了李净言的话,看着李净言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的伤感,难得主动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避开李净言身上的伤口,轻轻环抱住他。
宋浔靠近李净言的时候,带着一股清凉的薄荷气息。
李净言也抬起一只手,轻轻回抱了宋浔一下。
“你对我好,我会记得的,以后我也会保护你的。”耳边响起宋浔略带稚嫩的话语。
这还是李净言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保护他,没想到却是从一个十岁的小娃娃口中。
“好。”
宋臻和宋浔并没有停留许久。
二人离开后,屋子里便只剩下李净言一人。
第二天一早,武仲和翠娘就守在李净言的屋子外面,武仲原本是想一个人来的,让翠娘多休息会儿,本就是他莽撞才误伤了李净言,可翠娘却说夫妻本就一体,执意要陪他一起来。
燕双归帮李净言换过药后,武仲这才跟翠娘一起进到屋子里。
武仲瞧见面上毫无血色,一脸虚弱的坐在桌边的李净言,顿时更加觉得愧疚不已。
这李公子身子骨本就不好,好不容易才在燕双归的调养下好了一些,却又让他这一箭射回原样。
“李公子,”武仲一脸歉疚的走到李净言身旁,“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这人粗心大意,才害您受伤。”
说着,武仲拿出一只餐盒,放到桌子上,“这是翠娘做的一些点心,聊表歉意。”
李净言闻言,抬头看向武仲,视线若有似无的从翠娘身上扫过,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武二哥这是哪里的话,原是我在这枫林晚叨扰许久,如今更是我不小心才出了意外,又怎么好意思怪武二哥。”
武仲听了李净言的话,知道李净言并未有责怪他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即拍着胸脯大声道:“李公子放心,即是我伤了你,我定不会让你白白受伤,日后若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武仲定当全力以赴。”
在一旁收拾药箱的燕双归听了武仲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武仲是个粗人,李公子别介意。”
“李公子既然救了浔儿,自然便是枫林晚的恩人,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便先谢过诸位了。”李净言听了他们的话,也笑着回应道。
“那要是没别的事情,我们就不打扰李公子养伤了。”
燕双归收拾好药箱后,也跟武仲一起离开。
“没想到李公子人这么好。”回去的路上,武仲拉着翠娘的手,想到李净言不仅不计前嫌,还肯在那么危急的时刻救下浔儿,忍不住感叹道。
越想越觉得他当初跟宋浔一起把人抢回来这件事做的不对。
并肩走在他身侧的翠娘听了武仲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依旧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是啊,我们可要好好感谢他才是,这次可对亏了他,浔儿才没有受伤。”
“起身就算他没有帮浔儿挡下那一箭,浔儿也不会受伤。”武仲想到宋浔,忍不住说了一句。
翠娘拍了拍武仲的手臂,轻笑着开口:“二哥怕不是太高估我们浔儿了,他虽有你亲自教导,只是如今年岁尚小,又怎么能躲开你那一箭。”
“翠娘,你不知道,浔儿自小身上便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旁人更是难以伤到她。”武仲想到宋浔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脱口而出。
“二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翠娘停下脚步,一脸惊讶的看着武仲。
武仲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想到他们几人之间的约定,瞧着翠娘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又不忍心欺瞒与她。
翠娘见武仲一脸为难的神情,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笑了笑,对着武仲认真的开口:“二哥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告诉翠娘,如果有一天二哥觉得翠娘可以知道了,再告诉翠娘也不迟。”
翠娘这样善解人意,却让武仲心里觉得更为难受,他们如今成了婚,是一家人了,他却还藏着小秘密不告诉她。
柳成荫来找宋臻的时候,他正一个人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悠闲的晒太阳,似乎真的开始了养老生活。
柳成荫走过去,拿走宋臻盖在脸上挡太阳的书。
眼前的阴影忽然消失,大片阳光照射到脸上,宋臻有些不适的眨了眨眼睛,这才看向一旁的柳成荫。
“成荫,你有什么事吗?”宋臻懒洋洋的开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