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楼,就见一楼楼梯口围了一群人。见她来了,立马散了。
只留下管事的一个死八婆。
“你们刚才是在干什么呀?”
“没什么,大家一起聊聊天。”
是吗?那她怎么听到她们有人在幸灾乐祸的看她好戏,还说她性格放荡,跑到先生书房里肯定是去勾引男人去了。
呵!
花锦平时最看不惯这种嘴碎的人,但转念一想,在一定程度上能引起别人谈论的人本身也就是个极具魅力的人。
她们就是嫉妒她长得漂亮。
可她现在都成这样了,至于引起公愤吗,真的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呀。
主管见花锦一脸不相信,赶快转移话题,
“小草儿,你怎么回事?怎么又惹老板生气了?你再这样下去别干了,收拾东西直接走人算了。”
小草儿是她给自己起的名字,花草可不就是连在一起的?
当时她说她叫小草的时候,她们还不信,“怎么会有父母给娃起这样的名字。”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嗯,是这样的。
“我是乡下来的,我们那疙瘩人的名字都是这样。什么铁柱、二牛,都有人叫。俺爹说了贱名好养活。”
“那你是不是还有个姐叫小花儿,有个哥叫小树儿。”
“对咧对咧,您怎么知道。”花锦一脸真诚,满脸膜拜。
让她这么一个美艳大美女装农村来的二愣子也是真的很不容易。
“主管……老板叫我进去只是给我指导工作。”
指导工作?到底是怎么个指导法?
“你来了不到一周,搞砸的事可不少。一共摔碎了十七个碗碟,后花园的鲜花也被你养死了一半。早上还惹得小少爷哭成那样。”
胖主管一件一件的数着花锦搞砸的事情,嘴上怨怼不停,“真是搞不懂了,像你这么笨的人怎么能来墨家干活。”
她笨?胖主管是第一个敢这么说她的人。
这年代伺候人还给她伺候出优越感了?
看见眼前拖得金光闪闪的地,花锦眼眸亮了一点,故意引去那边。果不其然,主管是个一百八的大胖子,脚下重,
“哎呦。”脚下一滑,狠狠地摔了一个屁股墩。
“你没事吧。”花锦赶快上前假意惺惺的把人扶起来,“谁拖的地呀?这是被猪油蒙了心吗,地板上这么湿漉漉的,万一把主管您摔个好歹可怎么办?”
地板一向以来是胖主管的心腹负责的,这样说无疑就是指桑骂槐。
胖主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叫一个有火发不出,只得绷着一张脸,边走边揉自己的屁股,
“你也不要怪我说话难听。你是不知道小少爷多么金贵,他可是墨家上上下下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疙瘩。还有小公主,先生宠得紧,你以后要是再冒犯到他们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呀。”
有这么夸张?
花锦没当一回事但嘴上还是附和着,“好的,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还有……”
花锦都走了几步,又被喊住。
“还有什么?”
胖主管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花锦,得出结论,“你以后不要这样穿衣服了。”
“怎么了?我看大家都是这样穿的。”花锦不解。
“影响市容。以后你就穿这个吧。”
影响市容?哪影响市容了?
有时间自己照照镜子,肚子上的肉好几层,腿粗的黑色的百褶裙都要包不住了,还好意思说她影响市容。
花锦接过胖主管不知道从哪抽出来的一件黑色的丝毫没有设计感而言的褂子,那叫一个郁闷。
不是吧,有没有搞错,这是厨房的大妈才穿的。
“我和大家穿的不一样,不太好吧。”花锦嘴上委婉的说,心里一万头马匹奔过。
她们这些半老徐娘就是嫉妒,嫉妒她比她们长得好看,比她们年轻,比她们身材好。
“让你穿你就穿,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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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宅后院,郁郁葱葱,一大片的葡萄架,葡萄架下有个长发女人躺在躺椅上。
她面前垂挂的葡萄已经被她吃掉七七八八,晃着二郎腿,好不悠哉。
少倾。
花一一吱哇乱叫的冲了进来,“**阿姨!!!”
花锦被这声叫声,惊得葡萄籽随着口水咽进了喉咙,她被呛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小人,“你鬼叫什么?”
“**阿姨,你帮帮哥哥,有人在欺负哥哥。”
欺负?
墨嘉佑可是墨家的金疙瘩,还有人敢这么放肆?
“我和哥哥在捉蝴蝶,那个大胖墩嗖得出现,一下就把他推到了。”
花锦抿着红唇不说话,但内心还是纠结的。
她来这趟的目的是带走一一和文件,至于墨嘉佑则是意料之外的东西。免得横生枝节,被墨连城抓到把柄。
“你听,哥哥哭的好惨呀。”
果然,花锦收拾干净手掌,耳边传来一阵一阵孩童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