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右手骨折处疼痛难忍,甚至额头都出现了豆大的冷汗,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向陈飞宇弯腰鞠躬,苦笑道:“多谢宗师手下留情,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从而冲撞了宗师,真是罪该万死,还请宗师告知在下您的名讳,下次再遇到宗师,也好向宗师摆宴请罪。”
“我姓陈。”陈飞宇淡淡道:“摆宴请罪就免了,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既然你认罪这么诚恳,我便饶你这一次,退下吧。”
“是,多谢陈宗师宽宏大量。”张三爷连忙退到了一旁,同时心中疑惑,他姓陈?可魏家应该没有陈姓宗师才对。
另一边,廖云飞已经完全被惊呆了,紧接着,便想起了一个更加可怕的事情,妈呀,这小子竟然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宗师,而他们竟然想赖一位宗师强者的账,这不是虎口里拔牙—找死吗?
廖云飞欲哭无泪!
费文海震惊之余,同时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庆幸,幸好一开始陈飞宇来的时候,他及时下跪赔罪,不然的话,现在骨折的人就是他了。
突然,陈飞宇转身,向廖云飞这边缓步走来,眼神冷峻、凛冽,不带丝毫感情。
廖云飞脸色大变,一股寒气从脚心升起,寒到了五脏六腑,情不自禁向后退去,颤声道:“你……你别过来,你千万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开玩笑,连一向强大自负的张三爷,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对陈飞宇那么敬畏有加,那他们这些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是陈飞宇的对手?
陈飞宇何等人物,又岂会理会廖云飞空洞的威胁?
他脚步不停,距离廖云飞越来越近,双方距离已经不足5米。
廖云飞心惊胆战之下,突然热血上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枪指向陈飞宇,神色略带些疯狂,道:“我说了,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
张三爷暗暗摇头,宗师强者何等强大,就算是一支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小队,也没办法对宗师产生威胁,现在廖云飞竟然用手枪来威胁一位宗师,真是愚不可及。
果然,面对着黑漆漆的枪口,陈飞宇脚步不停,眼神中闪过一抹轻蔑,笑道:“你觉得,用一只废铜烂铁,就能够威胁一位宗师吗?”
随着陈飞宇最后一个字落下,突然,只听“咄”的一声,从陈飞宇嘴里吐出一道白色罡气,以极其刁钻的角度以及飞快的速度,向廖云飞握着的手枪飞去。
众人只见眼前白芒一闪,都还没反应过来,这道白色罡气从手枪侧身切入,犹如断冰切雪一样,瞬间将其切成了两半。
等半截枪管掉在地面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惊呼出声。
张三爷更是震惊不已,就凭这一招口吐罡气,就远远不是他能挡得下来了,如果刚刚陈宗师用这一招来对付他,只怕他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想到这里,他内心又是震惊又是庆幸。
场中,廖云飞更是神色大变,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厉害的人,手脚不动,只需要张张嘴便能将坚硬的手枪切成两半?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惊恐之下,“咕咚”一声咽了唾沫,额头更是冷汗直冒。
这时,陈飞宇已经走到了廖云飞的身边,但廖云飞被陈飞宇气势所摄,惊恐地立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工作。
不过想来也是,廖云飞虽然在永古市也算是一号人物,更有一身寻墓、盗墓的本事,但是面对一位高高在上的宗师强者,又哪里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陈飞宇伸手,轻而易举地将半截手枪从廖云飞手里拿过来,淡淡道:“我想,现在是时候谈一谈关于钱的问题了。”
说完,陈飞宇径直从廖云飞身边走过去,来到了元礼妃身前。
元礼妃含笑站起来,道:“飞宇,你没事吧?”
陈飞宇笑着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突然,廖云飞听到元礼妃的话后,却是神色为之巨变,甚至连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叫他飞宇?他又姓陈,难道……
想到这里,廖云飞震惊之下,脱口而出道:“你……你是陈飞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