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过三巡。
司红良爸爸喝瘫了，用酒瓶撑着脑袋。
“红良啊，千万不要怪你妈妈，她只是不会说，她真的很珍惜你的。”
司红良冷笑一声：“没什么怪的，都忘记长什么样的人。”
司红良爸爸撑起身子，伸手在兜里摸手机，没摸到，司红良知道，他想给司红良妈妈打电话，司红良拿走一旁桌子上的手机，没有给他。
司红良爸爸摸了一会儿，摸不到，只好作罢，转而摸司红良的头。
“红良啊，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啊，养了你，怕亏待你，都跑出去赚钱，结果到了现在这个局面。”
“爸爸，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她已经离婚了？”
司红良爸爸突然哭出声音来：“都怪我！我该觉得她是个女人啊，放她一个人出去，她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啊！
现在……现在她找到关心她的人了，红良啊，爸爸对不起你妈妈，爸爸不能再对不起你了，爸爸不拼了，明年过来陪着你。”
“她可怜？”
司红良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没有温柔的妈妈，只有责怪他考不好的家长。
司红良爸爸一边摩擦着他的肩膀，一边念叨：“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却要肩负着这么多责任，连过年都过不好。”
“爸爸你醉了。”
司红良扶起他去二楼房间休息，爸爸叹气：“唉，都怪我，都怪我。”
司红良一个人待在桌子前，开着小灯，他看着眼前没吃多少的菜，觉得冰冷清净。
零点到了，外面开始放烟花了。
司红良手机亮起，弹出一条消息。
李苏苏的准点祝福。
“新年快乐！准点祝福哦！”
司红良笑着回过去：“新年快乐！准时收到！”
他看着外面的璀璨烟花，突然好想见她。
三十晚上不好打车，司红良去了后面车库里推了摩托车出来。
“苏苏，睡了吗？”
李苏苏一边抢着各种群里的红包，一边发祝福短信，爸爸妈妈已经睡了，她打开电脑放着春晚，过年的氛围感热火朝天。
“还没呢，抢红包呢。”
“怎么嘞？”
“我好想你。”
“那你飞过来找我。”
“我飞过来了。”
李苏苏有些惊讶，反应过来，悄悄下楼，拿了钥匙开门，悄咪咪地关上，又悄咪咪地离开。
外面路灯很亮，李苏苏眯着眼睛往前看，恍恍惚惚有人。
司红良挥了挥头盔。
李苏苏跑过去。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想我。”
司红良看她只穿着件毛衣，脱下棉袄把她裹起来。
李苏苏个子矮，套着他的棉衣像是裹着大被子，司红良温柔地摸她的耳朵，凉凉的。
“怎么不穿点衣服就出来。”
李苏苏弯着眼睛：“因为你想见我，我怕你等不及。”
“我等得及的苏苏，我永远都会等你。”
司红良弯下腰想要李苏苏，李苏苏连忙伸手挡住嘴巴。
“你怎么一见面就要亲啊，司红良你还熟练啊，你到底找过多少女朋友？”
司红良弹她脑门，“你还不清楚吗嘛，就你一个呀！”
李苏苏噘嘴巴：“我不信，你懂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