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没有为难你吧?”皇上看着她出来就询问着,目光在她的脸庞上打量着。
宁素偏头:“那是你亲娘,能为难我什么?”
“行了,快走快走,我明儿个给母后做酸梅汤,我觉得,再努力一些日子,母后肯定会同意的。”宁素一想到这个,脚步轻快,十分的高兴。
……
“爹,你要去殿下府里吧?我陪你一块去。”齐怀宣下朝之后,出乎意料的陪着齐相爷一辆马车,他道:“殿下受伤了,罚跪染了风寒,我这个做表哥的,怎么也该去探望一番的。”
齐相爷打量着他:“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往常齐怀宣可是十分瞧不起四皇子的,觉得他除了出身好之外,一无是处。
“爹。”齐怀宣坐直了身子:“我想通了,您是殿下的亲舅舅,我是殿下的亲表哥,我们得互相帮助。”
“父亲,您要做的事情,也是我想做的事情。”齐怀宣一语双关的说着。
齐相爷不说话,看着他教育出来的长子,当年一举中了状元,可是帮他狠狠的出了一次风头,可惜,儿子做事的风格,有时候连他瞧着也摸不着头脑。
他心里想的什么,想要的是什么,就连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太明白。
“父亲,这事您可得相信我,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齐怀宣说完这话之后,便闭上了眼睛,马车摇摇晃晃的,一时安静如水。
四皇子府。
除了太子之外,几位成年的皇子,都是居住在宫外的。
齐相爷带着齐怀宣到皇子府的时候,齐相爷一眼就看到了禁卫军统领守在门口。
“相爷,郡马,皇上有令,四皇子殿下禁足一月,这一个月之内,任何人不允许探望。”统领朝着齐相爷行礼。
齐相爷板着脸,看向一旁的齐怀宣。
“杨统领,还请通融一下。”齐怀宣上前,正要用银钱开路。
杨统领却往后退了一步,手握着剑柄,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道:“郡马,皇上有令,属下必须严格守卫皇子府。”
“若是相爷和郡马能得皇上的手令,属下必定放行。”杨统领微低头,言语之中的意思十分的明显。
“父亲,我知道您担心殿下,不过,殿下是皇子,在这皇子府,肯定有最好的太医替他医治的。”齐怀宣低声在齐相爷身边说着。
齐怀宣的声音不大,但习武出身的杨统领却依旧是能够将这声音听的真真切切的,他大声回道:“太医已经开了药方。”
“父亲,您看,要不,我们下次再来?”齐怀宣感激的看向杨统领,和齐相爷一块离开了。
“你早就知道进不去?”齐相爷一上马车,便质问着。
“不知道。”齐怀宣摇头:“我要是早知道,还急巴巴的跟你过来做什么?”
“白天进不去,我们可以晚上去啊!”
齐怀宣的话,得到了齐相爷的一个冷眼,那眼神似乎在嘲讽他:他堂堂相爷,还要翻墙而入?
齐怀宣坐的笔直的,道:“父亲若是不愿意,那就一个月之后再去见殿下好了。”
“反正,我不着急。”齐怀宣闭着眼睛,道:“不管局势怎么变,我还是郡马,但殿下就不一样了,一旦太子……登上大位。”
后面的一句话,齐怀宣接近呢喃了。
“皇上正值壮年,急什么?”齐相爷低声回应,训斥道:“这种事情,不要随意的挂在嘴边。”
“哦,那就不说了。”齐怀宣耸了耸肩膀,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齐相爷盯着他许久,一路都没有说话。
……
安竹的养胎生活,也过的很好,陆寒将血令旗带到了茶园,描绘起了茶园欣欣向荣的样子,让安竹期待极了:“明年春天采茶叶的时候,肯定会大丰收吧?”
“一定会。”陆寒笃定的说着。
“小竹,最近就到家里,别出门了,洛神和茶楼的生意都很好,夏日和冬雪两个人都很得力,你不用操心,省的走这么远的路。”陆寒似无意的提醒着。
没等安竹开口,陆寒又道:“而且,竹园还不知道怎么一个情况,最近一段时间,还是在家休息比较好,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可以处理,对吧?”
“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安竹一脸茫然的看向他。
“竹园突然联系不上,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出现,比如你之前囤在竹园里的东西,又吐出来?”陆寒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
如今外边关于公主的流言四起,皇上是把流言压下去了,可惜,越是压,老百姓们,便越是好奇,越是津津乐道。
特别是如今公主迟迟没有现身,更让大家怀疑,是不是这一位公主殿下,就真的只是一个村姑?甚至给人当了妾室,生了孩子?
要么就是样貌丑陋,见不得世面?
这些还算是好的,更难听的有说公主瘸了,瞎了眼,毁了容的,大家都是悄悄的讲,若是安竹时常出门,保不齐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