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你想的太周到了。”安竹喜滋滋的把每一袋分装好,陆母已经缝好布袋子了。
“娘,到时候也给娘开工资,娘缝这些布袋子,辛苦了。”
安竹心情极好,这可是解决了她一个大问题呢。
“不过是用些料头,缝些袋子,有什么可辛苦的。”陆母被她的话给逗笑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给她开工资呢。
“那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回来娘就做好饭了,多辛苦啊。”
安竹坚定的要给陆母开工资,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聊着天。
突然,安竹担忧的问:“陆寒,你说我们进深山万一碰上野猪啊,狼群可怎么办?”
既然请村民们去山上摘茶叶,自然要保证大家的安全,否则的话,谁家要是出个事,可就完了。
“我想过了,明天就这么和德叔说,每家上山摘茶叶的人,都带着刀,会箭的就带着箭,也能一路上护着平安,而且,一定要有壮劳力去。”陆寒也想过这一个问题,雷公山的深山里面,野兽肯定是有的,而且还不少,在安全这一方面,是一定要注意的。
“我打算,到时候教大家一套拳法,还有弓箭,这样的话,大家也能有更多的自保能力。”
陆寒说着,看着她问:“你可还想学拳法?”
“想。”
安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学的格斗技术,在和平年代,确实挺不错的,可是在这里,就有点不够看了。
“我教你一套拳法,每天练,既能强身健体,还能防身。”陆寒想着之前就打算腿好之后教她,这会也算实现承诺了。
陆母不赞同的说道:“寒儿,一个姑娘家,学拳法做什么?”
“娘,技多不压身。”安竹对这个可是很有兴趣的。
“今天你绣花了吗?”陆母问。
安竹:“……”
不提绣花,她们还是愉快的婆媳。
“你要学拳法,我不反对,但是这女红,你也得学起来。”陆母看着她道:“从今往后,每天你都要绣半个时辰,娘不求你能成为手艺精湛的绣娘,只要你能给寒儿做衣裳就行。”
安竹正想说话,就被陆母打断道:“寒儿的外衣可以买,但里衣呢?鞋袜呢,总不能也让别的女人给寒儿做吧?”
“娘,我学。”安竹成功的被说服了,虽然她没有和陆寒过一辈子的想法,可是陆母的想法是好的。
“你的字练的怎么样了?”陆母问。
安竹跟着陆寒识字认字,她是知道的,也是十分赞同的。
“进步可大了。”安竹一脸骄傲的说着,不一会,就跑进屋拿出她默写的三字经,递给陆母看:“娘,你看看,是不是进步很大?”
字,是那么个字,可是摆在一块,毫无美感可言。
陆母的嘴角抽了抽:“小竹,你这手字不说放在京城贵女的面前,就是放在杨川县那些精心养育的姑娘家面前,你觉得能有几分胜算?”
安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陆母数落道:“小竹,你这字还要每天练。”
“对了,地窖里还有一把焦桐,什么时候拿出来,让小竹学一学。”
陆母的话,让安竹顿了一下,问:“焦桐是古琴吗?”
“是。”陆寒清了清嗓子,道:“要不,我现在去拿?”
说拿就拿,陆寒直接就去地窖了。
安竹借口也跟着一块去了,她道:“陆寒,娘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是要培养我琴棋书画吧?”
她苦着脸道:“我可不会这些东西。”
“娘弹琴特别好听,愿意教你,你不高兴?”陆寒很高兴陆母这样教安竹,这就代表着,陆母在一点一点的接受安竹,否则,当初陆渺渺学琴都是请人教的。
“就连陆渺渺,娘都没有亲自教。”陆寒特意补充了一句。
“那还真是谢谢娘这般高看于我了。”安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一句,她是属于五音不全的那一种,平日里唱一首最简单的歌,都能找不着调,这样五音不全的人来学琴?
老天爷啊,饶了她吧。
“哇,这就是焦桐吗?好看。”安竹看到琴的那一刻,便被她给吸引了。
“不仅好看,弹出来的琴声,还好听。”
陆寒的话,安竹并没有发表意见,后世的那些音乐,才好听呢。
直到陆母弹奏了一曲《凤求凰》,安竹才发现,陆寒这话,还谦虚了呢。
陆母的气质是极好的,哪怕身著最普通的棉布衣裳,坐在琴旁边,那种气质瞬间就高大上了。
安竹终于相信一句话了,腹有诗书气自华,气质,真的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哪怕没有奢华的背景,没有华丽的衣裳,可是认真弹琴的陆母,也是极为的美丽而又吸引人的。
悠扬的曲调,带着淡淡的忧伤。
一曲终了,陆母轻抚着琴弦道:“这曲子,当初你爹听的时候,连名字都不知道。”
陆母嘴上嫌弃着,但眼底的思念,却极为的明显。
“娘,爹就是一个大老粗,你让他听琴,那就是对牛弹琴。”陆寒对于早逝的爹爹,那是清楚的很,随意的话语,却也透露出,他们的家庭很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