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竹看着这一幕,视线在安风和田珍两个人身上打着转,认真说起来,安风的模样长的端正,田珍也是小家碧玉型的,他们之间,说不准还能擦出爱的火花?
安竹默默的将目光落在了一地狼藉的货上,不用看,筐里的油啊醋啊,怕是全部都没用了,她只能将头花和盐,针线之类的抢救了一下,免得全部都被油和醋给糟蹋了。
“谁,谁敢欺负我孙子?”田婆子插着腰,掳着袖子,旁边还有田家老二抄着家伙,田家老二媳妇拿着扫帚过来,他们身后跟着的,则是看热闹的村民。
“田珍,你个骚浪蹄子,勾搭外村的汉子,来欺负你堂弟,当初就该拿尿把你浸死,也好过现在你败坏我田家的名声。”田婆子听了田珠珠的话,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田珍。
田珍气哭了,她慌乱的站起身,看到田婆子那倒三角的眼睛,从小就被打骂的她,本能的害怕。
“田大娘,你两孙子踹翻了我哥哥的货,看这油,看这醋,十几斤呢,就这么泼了,说吧,你们准备怎么赔?”安竹走上前,朝着一旁的安风使眼色:“还有,你两孙子打了我哥哥,你看看这脸,都打成什么样了?”
“不止打我呢,他们还欺负田姑娘。”安风将他的被打的脸露了出来。
“呸!”
田婆子啐了一口水:“赔什么赔,你上下嘴皮子一碰,你说赔就赔,凭什么?”
“就凭他们打翻的。”安竹指着躲在身后的田宝根和田宝柱。
“那你们还打了我孙子呢?看把我孙子打的,灰头土脸的。”田婆子拉了两个孙子出来,除了田宝根脸上被挨了一拳之外,他们身上灰倒是有,但和安风比起来,好多了。
“再说了,我还说你们三个合起伙来,欺负我孙子呢。”田婆子嘴巴噼哩啪啦的一顿说,她指着田珍道:“田珍啊,难怪我给你介绍的袁家看不上,敢情是有相好的了。”
“我没有。”田珍飞快的摇头,将刚刚的事情解释清楚,田婆子打断道:“你这胳膊肘都往外拐了,你的话,谁信呐?”
“那你说我打了你两个孙子,谁信呐?”安竹反问,她笑眯眯的看向围观的村民们道:“我虽然胖,让我打个女人还行,让我打男人?还是两个大男人,你们觉得信吗?”
村民们看了看安竹,又看了看田家两个五大三汉的孙子,他们纷纷摇头。
田婆子气极,一拍田宝根的脑袋:“快说说,谁打的你。”
“奶,就是胖丫打的。”田宝根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哈哈哈!”
人群里,不知道谁笑了一声,大声道:“田宝根,田宝柱,你们还是不是男人,被一个女人打了?你们可真丢爷们的脸。”
安竹看向说话的人,是孙三婶家的小儿子,孙胜。
“我,我……”田宝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田老二抬手又拍了一脑袋:“混仗东西,连谁打你都分不清了?刚刚你明明跟我说是安风打的。”安风在东兴村也是十分有名声的,只不过不赌博的名声,也让附近十里八乡的姑娘不敢嫁。
“对对对,就是安风打的。”田宝柱飞快的说着。
“呵,你们一会我打的,一会说我哥打的,我还说你们是自己走路摔的呢。”安竹冷着脸道:“今儿个你们田家要是不赔钱,我就去告官,让官府来评评理。”
告官?
田婆子没想到安竹这么强势,她气的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朝着安竹砸了过去,安竹身形灵巧的往旁边躲了,吓的她直往里正孙德才身后躲:“孙叔,你看田家人也太器张了,当着你的面就敢打我,分明是不把孙叔放在眼里啊。”
“我哥哥虽然不是村子里的人,但也是为了帮田珍啊,我和田珍关系好,我哥哥路见不平,帮了一下田珍,就被田大娘说成什么样子?田珍可是她的亲孙女啊,别人看到这事,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她倒好,非要说田珍和我哥有一腿,这话往严重了说,那是恨不得田珍去死啊。”
“呜呜呜。”安竹连哭带说的,字字清楚,她委屈的说:“他们打碎了我哥的货筐,里面的货可都没用了,不想赔钱就算了,还说我打了田家的孙子,这分明是想要讹人啊。”
“孙叔,这一筐子货碎了不要紧,可是以后谁还敢来我们村卖东西?”安竹哭哭啼啼的说着,要不是一旁的孙三婶出声安慰,她借机扑到孙三婶的肩膀上,她都快忍不住了。
妈呀,当演员也是不容易的!
“爹,要是挑货郎来我们村里卖东西,村子里的人想砸就砸,以后谁还敢来村里卖东西?”孙胜气愤的开口,道:“往远了说,村子里的人这般野蛮,以后还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进村子里?”
孙胜平日里在县里的学院读书,上次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说胖丫认识了酒楼里的东家,帮忙收了很多田螺,让村子里的人小富了一笔,也让他在学院里宽松了不少。
后来,他才知道,要不是胖丫认识东家,让他们村子里的人摸田螺早,只怕这样的好事,根本轮不到东兴村。
“田宝根,田宝柱,出来。”孙德才能在村子里当十几年的村长,也不是碰运气的,不仅孙家子孙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