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羽生凌上学的时候藤坂步美依旧躺在沙发上,他想了想给她留了张纸条和早饭后就离开了出租屋。
和上辈子的东华不同,扶桑的高中一般是要求早上八点四十前到校,九点才上第一节课,不过老师们一般七点半就蹲在门口检查校服和违禁品了。
七点左右到校的要么是那些一门心思奔着名校大学去的学霸,要么就是吹奏部社团来参加练习的社员。
羽生凌自然是前者,倒不是他努力,而是他作为奖学金获得者不努力不行,扶桑的奖学金和东华的奖学金区别大的不是一星半点,起码东华的奖学金给你了就是给你了,但扶桑不一样,扶桑的奖学金是要还的!
与其说是奖学金,倒不如说是无息助学贷,就因为这坑爹的规定扶桑的教育部常年被社会拉出来批斗,但人教育部的态度也很硬——受到国家帮助的公民有责任回报国家。
羽生凌站在鞋柜前,看着鞋柜里一张粉红色的信封。
在扶桑生活有个蛮神奇的地方,那就是扶桑人好像和鞋子过不去,不论去哪都需要换鞋,在家里需要在玄关换鞋,一般洗手间又会准备一双防滑鞋,学校里也是要集体换成统一的室内鞋,就算是上体育课也要换上特制的鞋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每个人上学前都要在鞋柜换鞋,有时候高中生干脆将传单啥的小纸条直接塞带鞋柜里,当然给人印象最深的依旧是在鞋柜里塞情书,不论是动漫还是小说里类似的桥段屡见不鲜。
羽生凌举起信封接着灯光能看出里面有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信封上有着一股好闻的气息。
前两次拿到信封每一次选项都会跳出来告诉自己打开信封就会有麻烦缠身,他倒是没想到这姑娘真的有些毅力,正常人来说看见自己的情书两次没有回应多多少少都该打退堂鼓了。
这一次选项没有崩出来,想来前两次危险的来源应该也是家里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藤坂步美。
这算什么?已经确定了关系,所以就对这些不在意了?、
羽生凌打开信封,白纸上用好看的字体写着“我找到你了”
只有这一句话,一整张A4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我找到你了”五个字,字很秀气,信封上的味道也很好闻,但羽生凌却只觉得头大,自己这是遇上痴女了吗?
虽然说被人喜欢的感觉很不错,藤坂步美不算,羽生凌甚至觉得她都不能理解什么是喜欢,没准是从哪座山上跑出来的狸猫妖怪,看了电视上的综艺节目才有了恋爱的想法。
“还是装作没看见吧……”,羽生凌从头看到尾,觉得自己几乎快要不认识这五个字了。
但当羽生凌把信封收起来抬头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在他的视野里,鞋柜上,地面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我找到你了”五个字。
它们犹如有生命一般,缓慢的在不同物体的表面蠕动,所有的字都有一个趋势——那就是越来越靠近羽生凌。
与此同时他有了一种感觉,感觉自己正在被窥视,柜子与柜子之间的漆黑的缝隙,教学楼敞开的门板后面,甚至自己换下的鞋里面,似乎都藏着一只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被这幅场景吓到的羽生凌肌肉僵硬的站在原地,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妈的……”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到了什么东西,未知往往是最大的恐惧来源,这时候他倒是怀念起来那该死的选项了,起码可以让他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不对,照这么说选项没有出现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现在没有什么致命危险?
与此同时他又想通了一件事,不是因为和滕坂步美建立了恋爱关系所以滕坂步美不在乎,应该是有了这层关系后滕坂步美才会真正意义上的在意自己。
想通这一点后羽生凌下意识的想直接离开学校回出租屋,现在藤坂步美的身边恐怕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一条胳膊揽在了他的脖子上。
羽生凌惊恐的转过头,结果只看见一张长着青春痘的长马脸,“羽生君,你竟然来的这么早。”
“雾草你别吓我啊!前川!”
“你这是什么表情?”,前川修一看着羽生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不过就是早来一会,至于嘛!”
不,我不是被你早来吓得,我是被你脸上那排蚂蚁般的小字吓得!
在羽生凌的视野里,前川修一的长脸上一行“我找到你了”正在蠕动,爬过鼻梁绕过眼睛,正在朝眉心的青春痘前进。
羽生凌平复了下心情,把信封塞回到鞋柜里,趁前川没看见啪的一下关上柜子,“今天我出来的时候太阳依旧是从东边升起来的,你怎么可能来这么早。”
前川修一像是早就等着羽生凌提问,炫耀似的从腋下抽出一柄竹刀,“我加了剑道部,我的高中目标就是夺下玉龙旗!”
扶桑除了喜欢和鞋作对之外还喜欢和高中生作对,好像生怕他们青春的精力无处宣泄,大大小小各行各业都有高中生比赛,并且专业程度和选手含金量不比专业比赛差。
剑道有玉龙旗,足球有国立,橄榄球有熊谷,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