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手劲不自觉加大:“失身于贼手。要不是我的任性自私,小烛不会发生这种事。而且,我那时曾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过不会嫁给苏儒丰,可我却……食言了!”
手底下的衣料不知何时被揪的变了形:“夏荷,你说,小烛会不会恨我?”
夏荷越听越心惊,听到最后竟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吃饭了!”
柴房的门,开了又关。
小烛窝在稻草堆上,怔怔地出神。
因为她的顽固不化,最终落得个收押柴房的下场。
已经整整七天了!
她在心里把罪魁祸首苏儒丰骂了一千一万遍,但轮到她家相爷时,就不敢了,只委屈地埋怨:怎能因为她不肯说出救命恩人就默许苏家把她关起来呢?苏家人不了解她,相爷也不了解吗?
咕噜噜。
肚子好饿!
小烛揉揉空落落的胃口,不争气地想:她这个体质一点也不适合绝食抗争,少吃一顿胃里都火烧火燎的啊!
遂起身把小厮送到门口的饭菜端起来,稀里呼噜吃干净。
虽然她现在是戴罪之身,但苏儒丰并不曾虐待她,吃的喝的按时相送,就连恭桶都给每天换一次。
而且,小烛还发现了些怪事。
柴房阴冷,头两个晚上她被冻醒好几次。
当时她瑟瑟地拱进草堆里自言自语:“要是能给条毯子就好了。”
没想到,第三天入夜不久木窗缝儿里突然就塞进来一条薄毯,毯子质地很粗糙,但是很干净。
小烛喜出望外。
她平日爱贪吃,总是零嘴儿不断。被关起来后,只剩一日三餐,分量也不很足,有次闭着眼自我催眠:“肥鸡肥鸡不要跑,姐姐实在饿得慌。你若愿赠一条腿儿,来生定将恩情报!”
当晚,半睡半醒间,一个烧鸡就横空出世了!
小烛捧着鸡腿热泪盈眶。
她在苏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人人都对她恶言相向弃如敝履,能偷偷为她做这些事的,不用想,一定是小姐了!